換好衣裳,他和董成斌又聊了幾句,便帶著餘白上馬車。
他先讓餘白駕著馬車在長樂樓門前繞了一圈,然後又停在一個偏僻的角落。
他想看看董成斌究竟要做些什麼。
蘭馨居里,小二捧著墨則深換下的衣裳,當即轉身就要拿下去洗,卻被董成斌給攔下了。
“等會兒再拿下去洗,我還要坐一會兒,等我走了再遞給你。”董成斌對那小二說。
小二自然不明白董成斌的心思,應聲便退下了。
見小二走了,董成斌當即把墨則深的外衣換上了,然後坐在房間等待著寧心然的投懷送抱。
與此同時,寧心然還在王府的廂房裡惴惴不安。
她在決定到底去還是不去。
原本她是定下心要去賭一把的,可經歷了被董成斌羞辱一事後,她有些猶豫了。
她擔心的是董成斌耍花招,反倒把自己給害了。
不行,她不能有半點風險,否則便會聲名狼藉。
思忖了一陣,她起身去了棠梨苑找到了陸清棠,跟她說墨則深在長樂樓喝醉了。
陸清棠一聽就知道是假的。
墨則深這個人在外是從來不會喝酒喝得爛醉,他的防備心重得很,要是在家裡還有可能,在外面只有他把人灌醉的份。
而且,就算是他喝醉了,餘白也不會醉,就算餘白也醉了,那酒樓的人也應該來通知她這個做王妃的,而不是告訴一個客人。再由客人的嘴傳給主人,這不符合邏輯。
但她還是收拾收拾東西,讓元琅去套車,跟著寧心然去了長樂樓。
她倒要看看,這個寧心然到底要耍什麼花樣。
長樂樓門前停了很多馬車,導致道路擁擠,在等待的過程中,陸清棠無意間撩起簾子看向車外。
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馬車外頭的餘白,雖然只是一個側臉,但仍舊能看得清清楚楚。餘白似乎也看到了她,招招手衝她打招呼,並連忙撩開簾子讓她看見車裡的墨則深。
他換了一身從來都沒有過的衣裳,這點很奇怪。
墨則深與陸清棠對視了一眼後,他用手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裳,似乎意有所指,大概是要提醒自己什麼,陸清棠向他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後合上簾子。
“王妃在看什麼呢?”旁邊的寧心然眉眼彎彎,一個甜甜的笑意浮現在臉上。
陸清棠搖搖頭沒有說話,然後繼續低頭擺弄著手指。
她身邊坐著一個蛇蠍美女,真的是太可怕了。
墨則深明明沒有醉,沒有在長樂樓,那長樂樓裡醉了的“表哥”是誰?
還有,他走的時候明明穿的不是身上的那件衣裳,他還故意指著自己的衣裳給她看,他原先那件衣裳在哪?
這時候,馬車向前移動,元琅將其停在長樂樓門前。
下了車,陸清棠特意看向剛剛墨則深的那輛馬車方向,然後才走進長樂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