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妃的本意就是要藉著紅珊瑚安胎的寓意,好刺激一下賢嬪。
可臉上起疹子和珊瑚有什麼關係?
見寧妃仍舊一臉茫然的樣子,陛下忍不住冷笑了起來,“沒想到寧妃的戲這麼好,那既然你不要這個臉,朕也無須為你遮掩!”
“你在那珊瑚裡放了什麼,讓賢嬪起了渾身的疹子,你究竟是何居心!”
此話一出,寧妃更懵了。
她什麼時候在紅珊瑚裡放了東西?
難道是府裡的嬤嬤私自做的主?可問題是紅珊瑚裡怎麼放東西?
她看向皇上,下意識喊道:“臣妾沒有想要害賢嬪的心,臣妾與賢嬪無冤無仇,為何要害她?”
“無冤無仇?”皇上冷哼了一聲,“既然無冤無仇,為何要平白無故打她,難道是仗著你寧妃的身份仗勢欺人嗎!”
寧妃瞬間沒話說了。
那次的確是個意外,她也的確沒有當回事,可誰能想到失寵二十年的妃嬪還能復寵。
她要是知道的話,斷不會打出那個巴掌,何苦給自己樹立這麼一個仇敵。
想到這,寧妃立馬辯白道:“陛下,那次的確是個意外,宸王妃對臣妾出言不遜,臣妾……臣妾一時氣得糊塗被賢嬪撞了一下,就……臣妾不是有心的。”
“那要是有心豈不是要把人打死了!”皇上抬高了聲調,“宸王妃從來都是規規矩矩,你當朕和這後宮的眼睛都是瞎的嗎!”
寧妃被皇上的威儀震懾住了,她嚇得連忙匍匐在地,“臣妾……臣妾知錯了,臣妾再也不敢了……”
皇上面對寧妃的態度,絲毫沒有改變面上的冷笑,他又道:“賢嬪沒有得寵時欺壓於她,賢嬪得寵就背地陷害,寧妃真是好手段。”
寧妃搖搖頭,“皇上您在說什麼,您說的臣妾聽不懂。”
她是真的聽不懂。
皇上也懶得跟她兜圈子,一臉不耐煩地說:“那朕問你,你送給賢嬪的珊瑚,為何只在屋裡擺了一天,賢嬪就起了疹子?同樣的,那珊瑚放在你的臥房裡,你也在一天後起了同樣的疹子,寧妃可否給朕一個滿意的解釋?”
寧妃一臉茫然地看向皇上,又看向一旁的賢嬪,這下明白了,自己是被人擺了一道。
她立馬驚呼道:“妾身是被人冤枉的!請皇上給妾身做主!”
“難道寧妃沒有說錯,究竟是誰在冤枉誰?”皇上反問寧妃。
寧妃立馬反駁道:“臣妾既然要陷害賢嬪,又為何要面不改色地把珊瑚擺在屋子裡,這分明是存心有人要陷害我!”
她說著,惡狠狠地看向了賢嬪。
皇上冷笑了起來,“所以,你要用面脂做掩飾,還大張旗鼓地宣告所有人。”
寧妃的心立馬“咯噔”了一下,她這下終於弄明白了,她這是中了一個連環計。
賢嬪陸清棠都是在算計她。
從一開始的喬遷宴會,這一局便開始了,她要誅心的紅珊瑚反倒成了設計自己的一步棋。
當真可笑!
她苦笑著,又聽陛下開口,“即日起,寧妃禁足清泉宮,沒有準許一律不得外出!”
寧妃還想說些什麼,但想到萬一給了陸清棠她們可乘之機,她的女兒要遭殃了。
墨新媛成是她唯一的女兒,她不能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