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懷安哪裡能忍得了旁人這麼糟踐他的女兒,立馬一腳踢過去,幾乎踹斷了阿順的肋骨。
陸清棠被阿順的慘叫聲弄得頭疼,“餘白,帶下去找個僻靜的地方結果了,吵死了。”
然而王氏見狀卻立馬阻止起來,“王妃為何這般急於滅口?說不定是有人唆使,否則怎麼會突然就轉了性?我的女兒我還不瞭解嗎!”
見王氏這麼說,墨則深當然忍不了,於是便開口道:“岳母這話的意思是本王汙衊了側妃?”
他語氣冰冷,儼然不是女婿對待岳母娘該有的態度。
王氏聽罷,不禁乾笑起來,“不是的王爺,我的意思是好歹也得查清楚,這畢竟關係著王府的名聲。”
她不敢說是她女兒的,能做出這樣的事已經很丟人了,再說名聲,豈不是要令人笑掉大牙。
“母親若是認為我們汙衊了妹妹,這倒是有些可笑,誰會拿王府的清譽開玩笑?莫不是母親經常如此,反倒認為人人都會做出誣陷這種把戲?”陸清棠笑了笑,“哪怕當真是有人誣陷陸清月,也要看陸清月的意思,她若是貞潔烈女,十個阿順他都不會上當,更何況她還是心甘情願的。”
陸懷安聽罷立馬咬牙,“王妃休要胡說,平日裡就是這樣在王府主事的嗎?你母親與王爺說話,豈會有你插嘴的道理!”
墨則深見陸懷安這麼說,立馬眯起了眼,他看向陸懷安,“岳父大人這話的意思是在指責王妃?王妃在自家都不能說話,這是哪門子的規定!”
“不是的王爺,我這是在教王妃道理的。”陸懷安賠笑道。
墨則深當即抄起茶杯向他砸過去,“陸懷安,你好大的膽子,本王的王妃你有什麼資格教,你當這是你陸家!”
“不敢不敢,臣說錯話了,王爺息怒!”陸懷安連忙跪下,一臉膽戰心驚的樣子。
王氏也跪下了,連忙道歉起來,“王爺您誤會了,將軍他不會說話,我們怎麼敢教王妃做事呢,是我們的不對,王爺王妃,你們別生氣……”
“罷了,先說說怎麼處理你女兒的事吧。”墨則深說著,伸手挽住陸清棠的手,在手裡輕輕把玩著。
他要當著陸懷安夫婦的面,向他們表明自己對陸清棠的態度。
王氏也罷了,畢竟不是親生母親,可陸懷安的態度才叫噁心,不論怎樣也是他的骨血,怎麼能如此偏心。
當著他的面都這個態度,可想而知出嫁前,陸清棠在家裡有多難過了。
他看向陸清棠,滿眼都是心疼。
“不如就交給我們夫婦帶回去吧,我們一定嚴加處置!”王氏咬著牙說著,她又是心疼,又是憤恨。
然而陸懷安聽罷卻立馬怒起來,“夫人,這樣丟人現眼的女兒不如沉塘,打死她算了,還帶回去,帶哪裡去!”
王氏一臉不解地看向他,這可是她的骨肉,怎麼能打死?
陸懷安衝她擠擠眼,王氏立馬就明白了。
他這是想要把鍋甩給王府,叫王府自己處理這檔子破事兒!
左右陸清月與下人通姦一事不敢傳出去,更不敢真叫陸清月死了,否則那便是坐實了墨則深被戴綠帽子一事。
陸懷安浸淫朝野多年,倘若沒有這麼點城府,豈不是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