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順的藥吃完了,便去找到陸清棠再要一些。
同樣是隔著氈子,這次是陸清棠為阿順把脈。
脈象虛浮,忽急忽緩,果真是奏效了,這阿順往後連太監都不如了。
太監尚且有七情六慾,這阿順以後看到女人跟看到男人就沒區別了,這也算是為民除害了吧。
而且,從脈象上看,似乎還有別的病症,陸清棠又讓他換了一手,確定好了再下結論。
“你是不是與誰同房了?”陸清棠眉頭一皺,收回手的時候,忍不住犯惡心。
阿順愣了一下,“沒有啊?我……我都是按照您的吩咐,一直都安安穩穩的。”
“好吧。”見他說謊,陸清棠也就沒說什麼了。
他說完,很明顯地轉了轉眼睛,又問起來,“王妃,如果,我說的事如果,我真的找女人同房了,後果是什麼?”
“一生不舉。”陸清棠說得很直白。
阿順聽罷立馬愣住了,“那可還有良方?”
“要是真這樣,神仙都救不回來了!”陸清棠沒好氣地說。
阿順臉色煞白,他愣怔住了,好半天才緩過神來,然後垂頭喪氣地走了。
見他走了,陸清棠連忙讓蘇木給自己打水,她要把手洗乾淨了。
蘇木打來水,連忙問:“有什麼不妥的嗎?”
“太噁心了……”陸清棠連忙抄起水就洗,“阿順他得了花柳病!”
蘇木當即瞪大了眼,“啥!”
她立馬慌了,“那……那怎麼辦,您剛剛還給他把脈,我要來把脈,您非不讓,這下好了,您還懷著孩子……”
花柳病,眾所周知是一種男女之病。
通常都是青樓妓院的常客才會的,正常人哪裡會生這種病。
雖說也有其他途徑傳播,但終歸還是出在男女關係混亂上,正常人得到的機率低一些。
“無妨,碰一下就會得病,那這病得多少人的!”陸清棠說著,用帕子擦乾手,“只要沒有親密接觸,一般都是沒有什麼問題的。比如他洗過澡的盆,比如他的內衣內褲什麼的。”
蘇木連忙點頭,這才明白。
回到屋內,蘇木又小聲問起來,“那陸清月她……她還懷著孩子呢!”
“自作孽不可活,那孩子只怕也活不了了,反正我是不會給她治的。就算是治了,那孩子也是要不得了。”陸清棠絲毫不覺得惋惜,只覺得陸清月太過冤孽,白白糟踐了肚子裡的孩子。
蘇木嘆了口氣,“投胎這樣的母親,那孩子也是倒黴。”
晚間,蔻丹前來找陸清棠,向陸清棠告知陸清月得了病的訊息。
“這還不算重,嚴重的會長一身的疹子,到那時候就病入膏肓了。”陸清棠毫不在意地說著。
蔻丹當即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真的挺噁心的,這到底什麼病?怎麼好像王妃知道了一樣?”
“阿順有花柳病,你覺得她能幹淨的了嗎?”陸清棠反問。
蔻丹同樣和蘇木一樣,滿臉驚訝,“這怎麼會……究竟是誰先得的?這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