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棠一把抓住墨則深的袖子,鄭重道:“這個孩子是你的!”
伴隨著陣痛來襲,說完這話,陸清棠又疼得幾乎昏死了過去。
這件事必須跟他說清楚。
皇家骨血不容玷汙,萬一墨則深心狠,動了歪心思,在自己最虛弱的時候下手,那就完了。
而且,墨則深有義務知道這件事實。
“就算是我的吧。”墨則深無奈道,“我先去找穩婆,咱們把孩子生下來再說。”
看著陸清棠疼得翻身打滾,他也不能說旁地。
他的就他的吧,他養得起。
陣痛講了下去,陸清棠又趕緊跟他解釋起來,“那個男人,他的後腰有一塊蝴蝶狀的胎記,你的後腰也有,我相信這個世界上不會這麼巧吧?”
說完,陣痛來襲,陸清棠咬著牙承受著。
墨則深愣住了,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腦中一片混沌,手不自覺地扶起後腰處的那片胎記上。
模糊的片段在腦中迴圈回放,那個看不清的臉居然是陸清棠。
可她又怎麼會出現在自己和陸清月的洞房裡面?
陸清月給自己和陸清棠下藥,讓他們兩人同房,目的又是什麼?
看著疼得死去活來的陸清棠,墨則深一下子跪倒在地。
當初,幸好他沒有動歪心思。
也不是沒有,不過一瞬間,只是念及年幼時陸清棠的救命之恩,沒有滅口。
幸好!
陸清棠擦去留在眼睛裡的汗水,趁著陣痛下降的空閒拉住他的衣角,用哀求的口氣同他說道:“你還是不信嗎?那天晚上你難道一點印象都沒有嗎?”
墨則深立馬將她抱在懷裡,哄道:“我信,我自然是信你的,但是咱們現在要先生孩子,等孩子生下來咱們慢慢談。”
說完,墨則深低下頭在她滿是汗水的額頭親了一下,“等我,我去找人給你接生。”
快速放下,墨則深立馬轉身走出破房子,耳畔傳來陸清棠痛苦的喊叫聲,宛如刀割一般。
不遠處,浩浩蕩蕩的隊伍來襲,墨則清一眼就認出那是元琅等人。
“快去找穩婆,王妃要生了!”墨則深在暴雨裡攔下元琅等人的去路。
元琅當即下了馬,懷裡摟著的蘇木也跟著下來了,連忙跑向那間屋子,她聽到了陸清棠的哭喊聲。
緊接著,墨則深也衝進屋內,他緊緊抓住陸清棠,給她些許慰藉。
“蘇木我害怕,我要是死了,你一定要將我的兩個孩子養大……”陸清棠喘著粗氣,囑咐著蘇木。
並不是疼得糊塗了,而是生孩子死人這種事太常見了。
即便是醫學發達的現代社會,也避免不了產婦死亡的事實。
蘇木心疼陸清棠,哭得撕心裂肺,“王妃你別胡說,你一定福大命大,咱們還得一起掙錢呢。”
“王妃你別怕,元琅已經去找穩婆了,一定會讓你平安生下孩子的,相信我。你不是說我好看嗎,等孩子生下來,我天天陪著你,讓你看個夠!”墨則深說著,低頭吻了她的臉頰。
陸清棠疼得正厲害,忍不住被這句話弄得哭笑不得,她忍著疼,衝墨則深啐了一口,“不要臉,誰稀罕看你!”
這時候,元琅帶著穩婆來了,也不算是穩婆。
這還是他找到附近的一位農戶,打聽了是否生過孩子,把人家從床上拎下來的。
“告訴你,王妃順利生下孩子,我賞你全家白銀千兩!”墨則深轉身對那婦人說道。
婦人被一幫黑衣人嚇得直哆嗦,險些沒昏死過去。
什麼白銀千兩,她不敢去想,別殺了她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