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這麼嚇人,直接說什麼事。”
陸清棠推了推淑妃。
淑妃抬手摟住她的脖子,壓低聲響,“攝政王妃和徐王妃同一天的生辰,你婆婆提議說讓你為她們倆安排一起過生辰。”
這話一出,陸清棠就覺察出不對勁。
“怎麼,她們倆有過節?”
淑妃嘆口氣,一臉苦澀道:“何止是有過節?你是不知道,那還是十年前的事,攝政王家的女兒把徐王家的女兒推在假山上,一不小心劃破了臉,徐王妃的女兒就因此毀了容,在臉上留下好長好長的一道疤,到現在都清晰可見。以至於現在的安華郡主都十八歲了還嫁不出去,有點家底的看不上她,背景差的她看不上,哎……”
陸清棠的臉抽了抽,這事兒還的確是挺難的。
這寧妃是瘋了吧,居然給自己挖了一個這麼大的坑。
雖然原主打理內務能力超強,可不代表現在的陸清棠會處理仇恨啊!
“那我不幹不就行了?”陸清棠瘋狂搖頭,“我病了,我難受,我幹不了這個。”
淑妃皮笑肉不笑道:“要是在以前呢,說不定大家還能信,可是現在……嘖嘖嘖,好自為之吧宸王妃。”
陸清棠都要哭了。
全是坑!
她撇撇嘴,“誰說大夫就不能生病?這是在歧視大夫嗎,我不服!”
淑妃一臉寵溺地看向她,然後用手捏捏她的臉,無奈笑了笑。
這事兒,她也幫不上忙,最多把事情提前通知她,讓她好做防範。
“可是這事兒幹嘛非得選我,宮裡上上下下能人這麼多,又不多我一個。她寧妃說讓我主持,陛下就同意了,就沒個理由嗎?”陸清棠還是不信。
她寧願是淑妃聽錯了。
淑妃道:“說到底,這件事還是事關朝廷,攝政王與徐王因此不合,這是陛下頭疼已久的事。他一聽寧妃說起你跟她倆關係好,就立馬有了想法,再加上你婆婆那麼一摻和,這事兒就成了!”
陸清棠越聽越糊塗。
她怎麼就跟她倆關係好了?
要說攝政王妃,是因為給攝政王治腿的事,說他們關係好還能說得過去。
可徐王妃,她聽都沒聽說過,哪裡來的關係好。
於是陸清棠就向淑妃詢問起來,“說了半天了,徐王妃是哪位,我認識嗎?”
“認識,當然認識!”淑妃提醒她道,“就是那時候你剛進宮,給一個月信不調的女人治療來著,你還誇她生得雍容華貴,徐王妃當時賞你一對金累絲寶葫蘆耳環呢。”
一說到這個,陸清棠就想起來了。
可也不至於說她們相熟啊。
這個寧妃,真是一天不作死,渾身都難受!
“對了宸王妃,這些事全都是我從陛下的嘴裡套出來的,你可別說是我說的。我只是提前通知你一聲,好讓你早做防範。”淑妃小聲跟她說。
陸清棠撇撇嘴,“我謝謝你啊。”
提前是提前了,可也是增加了心理負擔,苦澀的沙……
離開碧月宮,陸清棠跟太后告別後就回了宸王府,墨則深也恰好此時從衙門回來。
見陸清棠拉這個臉,墨則深忍不住問道:“怎麼了棠棠,是出了什麼事了嗎?”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就讓陸清棠想起被寧妃整的事。
“別跟我說話,我現在想去死,你不想死的話,就離我遠點。”陸清棠親自關上棠梨苑的大門,把墨則深拒之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