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月不敢再說旁的了,便立馬應聲退下。
聽見屏風那頭退出的聲音,墨則深的眸子逐漸變得冰冷起來。
明知她心懷不軌,卻還得應付著,更要裝得像從前那樣。
他倒要看看究竟是不是陸清月給自己下藥,不到一把捉住的時候,他始終不願意相信是這事兒是她做的。
只是接近陸清月,難免就要冷落陸清棠,想起剛剛在門前她回頭的時候,墨則深心裡就不好受。
起身從浴桶中走出,拿起剛剛陸清月遞來的衣裳穿上,墨則深推門走出浴房。
前段時間刻意冷落陸清月,為的就是讓她患得患失,然後再冒險對自己下手。
下個月就是她的生辰了,到時候就有了一個太大的機會。
只是,這段時間怕是得委屈陸清棠。
他扶著欄杆看向棠梨苑的方向,滿眼皆是不捨。
不過,特意給她找了一個治療攝政王腿的活計,想來應該足以打發時間了吧。
而且,還能留住她一段時間,一舉雙得。
……
回到王府後沒幾天,攝政王那面同意了砸斷重接,於是陸清棠便帶著錘子上門。
忙活了一整天,攝政王的腿部已經成功植入鋼板。
這次與淑妃的不同,淑妃傷的是上臂,且不嚴重,三個月拆鋼板。
但攝政王這個比較嚴重了,最起碼得一年以上。
攝政王這一治療,陸清棠就有的忙了,墨則深更忙。
衙門的公務全堆墨則深身上,他們倆都早出晚歸,幾乎連面都見不著。
這段時間的陸清月也是很安分,除了偶爾回孃家以外,就是窩在自己的攬月居。
白天偶爾與陸清棠鬥個嘴,晚上則霸佔著墨則深。
至於陸清棠,她沒有親人,爹跟死了沒區別。而那個男人,也是心性不定。
身為一個現代人,她接受不了男人吃兩家飯,自然也接受不了徘徊在兩個女人之間的墨則深。
故而,即便在府裡偶然遇見墨則深,她也不會主動跟他講話。
他問她就答,不問便不出聲。
左右攝政王答應她給她五百兩診金,她現在已經得了預付的二百兩,開心得不行。
但她現在卻走不了,收了人家的錢,就得把人家的病治好,這是原則,也是她的醫德。
這天,陸清棠帶著蘇木,主僕二人去了攝政王府給攝政王做檢查,檢查完就離開攝政王府,坐上馬車回宸王府。
“對了餘白,這馬車漏了個洞,回頭找人修一下。”陸清棠說著,將剛剛攝政王妃送自己的珍珠項鍊戴在脖子上,還問蘇木好不好看。
這串珠子十分圓潤,更難的是這珠子夜裡還會反光,等會兒回家一定要跟蘇木鑽被窩看個夠。
蘇木連連點頭,“王妃還好意思說,上次非要在車上展示自己的劍術,結果把馬車戳了個洞。”
“行了,回去我就找工匠修,不過王妃,咱們可再也別在馬車上舞劍了,你也不怕傷著自個兒!”駕著馬車的餘白笑起來。
陸清棠撇撇嘴,又將珍珠項鍊摘下來,放在手上晃來晃去,還誆騙蘇木說自己有催眠術,把蘇木逗得哈哈笑。
笑著笑著,蘇木忽然停了下來,“對了王妃,我今天出門前看見院裡的人去採買了很多的東西,彷彿是什麼日子。”
“什麼日子?”陸清棠一邊講項鍊套在手腕上一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