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三日的功夫很快就過去。
這天一早,陸清棠便在吃完早膳後,戴上自己的帷帽,坐上馬車,同墨則深一起參加攝政王的壽宴。
墨則深抬手摘了她的帷帽,並囑咐道:“回去進了攝政王府,在外面的時候戴一戴,進了屋就給摘了吧。”
畢竟這麼熱的天,戴上帷帽更顯得熱。
蟬鳴讓人心煩。
不過算上日子,生產的時候天就冷了,到時候坐月子就不會那麼辛苦。
馬車很快就到了攝政王府,下了車,陸清棠戴上帷帽,同墨則深一道進了攝政王府。
因著墨則深說過眾位皇子也會來賀壽,那麼墨則清也一定會來,於是陸清棠便沒有讓蘇木跟著伺候,有餘白和元琅就行。
進了院裡,一番客套自是不必說,陸清棠與眾人也寒暄幾句,又瞧見了鄭國公夫人和那小世子,便在陽光下多站了一會兒。
墨則深立即上前找藉口打斷了他們的對話,把陸清棠帶進屋內,給她摘下帷帽。
這麼熱的天,站在外面曬著,常人都受不了,況且是一個懷著雙生子的孕婦。
陸清棠倒是沒覺得,往常在王府沒什麼跟她說話,乍一出來見到人,倒是倍感親切,尤其是相熟之人。
只是這容貌真的是太重要了,她得趕緊生下孩子,趕緊把這張臉好生弄弄,到時候就不用戴這個礙事的帷帽。
再加上這個身材,她恨不得洗澡不關門!
屋內的人不多,進進出出都是一些攝政王府的下人,偶有幾名貴婦見她也只是與她遠遠打著招呼,並不敢靠近。
陸清棠百無聊賴地吃著點心喝著茶,正欲起身閒逛的時候,瞧見從外面走進一人。
此人年歲大概在五十上下,一身紫袍金帶,氣宇不凡,走起路來如風一般抖擻。
兩人對視了一番,陸清棠見他並沒有要與自己打招呼的意思,也就沒開口。
他則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誰也不說話。
半晌,陸清棠終於憋不住了。
“大叔,能不能把你旁邊的那盤子花生給我遞過來。”陸清棠用手指了指。
那盤鹽水花生一看就好吃,他又不吃,放在那裡可惜了。
大叔不說話,起身把花生遞過來,陸清棠明顯可以看出他右腿有些吃力。
剝了一顆花生,陸清棠放進嘴裡,又問:“大叔,你腿沒事吧?”
“這不挺好的?”大叔抬抬腿,向陸清棠展示著自己修長的大腿。
陸清棠不禁撇起嘴,“什麼呀,兩條腿不一樣了你看不出來呀,平時你感覺不到嗎?這腿短了一截也沒問題嗎?”
大叔的臉明顯抽了抽,“你懂什麼,這是宮裡的御醫給我接的,高弘你知道嗎!”
“知道!不打死了嗎!”陸清棠又剝了一顆葡萄丟進嘴裡。
這事兒我熟,我乾的,我承認!
大叔:“……”
兩人又不說話,半晌大叔忍不住開口了,“真的是被接歪了?”
陸清棠沒有說話,拿起一根香蕉剝起來,她剝去外衣,將香蕉一分為二,然後裝回香蕉皮內。
“這樣,從外面看一點問題都沒有對不對?”她把手裡的香蕉展示給大叔看。
大叔點點頭。
陸清棠又揭開香蕉皮,將掰成兩半的香蕉的截面處在一起摩擦,然後又放回香蕉皮內。
“你看,是不是少了一點?”陸清棠用手指著香蕉給大叔看。
大叔點點頭,略有所思道:“那能治嗎?”
“能。”陸清棠將香蕉塞進嘴裡咬了一口。
大叔臉上明顯露出喜色,“如何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