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妃心底一片恨意,但仍舊裝作一副滿面笑臉的模樣送陸清棠走出殿內。
殿門前,清泉宮的眾位宮人以及墨則深和蘇木,都眼巴巴地看著,當他們親眼看見兩人有說有笑地走出來之後,個個都驚掉了下巴。
“剛剛還以為要把禁軍引來了,這怎麼進去說了兩句話,兩人都變得這麼客氣?”
“難道是握手言和了?可寧妃好像不是這樣的人啊?”
“這到底發生了什麼?”
……
就連墨則深也忍不住問了旁邊的蘇木,“王妃是不是有我母妃什麼把柄?”
否則怎麼這麼短時間就讓寧妃臉上有了笑臉?
蘇木搖搖頭,“我哪裡知道,我還以為您知道呢。”
“知道了我還問你?”墨則深白了她一眼。
蘇木撇撇嘴,上前扶著陸清棠,並提醒她道:“王妃,咱們得趕緊回隆慶宮陪皇太后吃飯了,可別讓她老人家等急了。”
陸清棠立馬看向寧妃,堆起笑臉道:“多謝母妃的盛情款待,我們夫妻倆就不留清泉宮了,皇太后還等著我們過去用飯呢。”
“那既然是太后吃飯,可不能耽擱了,快過去吧,真是好孩子。”寧妃也當仁不讓,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樣。
墨則深看著這兩人笑得比哭都難看,立馬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他頂著心裡的不滿,躬身向寧妃行禮道:“那母妃,我們就先走了,改日……等空了兒子再來看你。”
“好,往後一定常來!”寧妃笑得臉都酸了,而看向墨則深的眸子裡全是厭煩。
墨則深:“……”
一定常來,一定常來門口轉轉。
他哪裡還願意多待,立馬帶著陸清棠和蘇木離開了清泉宮。
出了清泉宮,墨則深就迫不及待地問陸清棠,究竟和寧妃說了些什麼。
“沒什麼,就是聊聊家常,越聊越投機。”陸清棠神秘一笑。
墨則深瞧著她的樣子就知道沒說實話,便高昂著頭,大搖大擺地在前面走起來,“不說拉倒,誰稀罕聽!”
知道他想知道,可現在並不是告訴他的合適時機。
回想起淑妃跟自己說過的事,陸清棠決定在飯桌上問問太后,興許她老人家能夠對王才人瞭解一二呢。
“你是說那個失了孩子的王才人吧?”太后微微嘆了一口氣,“那也是個可憐人,孩子生下後就夭折了,我也去瞧過一眼,那孩子渾身青紫,似是被悶死在肚子裡的。不過王才人有些奇怪,她當時不哭也不鬧,更是連孩子都懶得看一眼,就那麼呆呆地坐著,好像孩子不是她的一樣。”
太后話音未落,立馬呸幾口,“阿彌陀佛,我怎麼能在你面前說這種不吉利的話,真是罪過!”
“沒事的太后,這不是我問的嗎?”陸清棠趕緊給太后夾了一塊豆腐,然後又問,“那後來呢,後來王才人就這樣失寵了?”
她的心思全在最後一句“好像孩子不是她的一樣”,按理說痛失孩子這種事應該是很傷心的,極少數會有這般理智的。
除非,她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