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一覺全給忘了?
陸清棠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完全不知道他腦子裡的結構。
是大腦移位了,小腦短路了,還是腦幹缺失?
見陸清棠一臉茫然的樣子,墨則深更是氣得不打一處來。
“你敢說你脖子上是讓蚊子咬的嗎?你那姦夫給你留了這麼大一個痕跡,難道不是為了羞辱我?你說你賤不賤?”墨則深氣到極致,有些口不擇言起來。
這番話讓陸清棠不由得氣血上湧起來,隨即大腦中一片空白。
伴隨著身子抖動,她已經氣到了極致。
陸清棠抬起手,“啪”一下打到了墨則深的臉上。
墨則深愣住了,同時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考慮不周全,他應該心平氣和地和陸清棠說這件事的。
怎麼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呢。
或許那不是吻痕,或許是病了她自己都不知道。
後悔了剛剛舉動的墨則深回過神來,看著面前身子不停顫抖的陸清棠,立馬有些害怕了。
他連忙上手扶住陸清棠,“沒事吧?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此刻的陸清棠對他大失所望,立即甩開他的手,不讓她靠近自己。
“別碰我!”
陸清棠尖叫著,留下一雙怨恨的雙眼,深深烙印在墨則深心裡。
她一手扶著牆,一手扶著肚子慢慢走了出去。
好在蘇木守在偏廳的不遠處,見此情形立馬飛奔上前,又協同其他幾個下人,好不容易將她扶回了棠梨苑。
蘇木將她扶到床上躺好,體貼地給她蓋上了被子,還問她有沒有事。
陸清棠忍著心裡的難受,說要休息一會兒。
在蘇木離開後,立即開啟鐲子裡的空間,拿出了吸氧的用具,為自己提供氧氣。
孕婦最忌諱大悲大喜,這般強烈的情緒會讓寶寶缺氧的。
她已經很努力地剋制自己,卻仍舊無法保持鎮定。
吸了氧氣的陸清棠覺得身子好多了,同時腦子也清醒了一些。
墨則深前後不一的反應的確很反常,這不應該是一個正常人該有的舉動。
雖然他有些喜怒無常,但也不至於這樣。
難道真的是被下藥了所致,可是怎麼會不記得自己的行為了呢?
剛剛真的是太沖動,應該平心靜氣地跟他講清楚才對。
……
此刻的偏廳,墨則深仍舊坐在飯桌前發呆,桌上的飯菜還是原來的樣子。
他為自己剛剛的舉動正在自責著,眼看著外面天氣陰沉,就好像此刻他的心情一樣。
坐了一會兒,想起攝政王要在巳時到衙門查閱記錄,便起身準備回滕閣換上官服去衙門。
心情再不好,也不能影響衙門的公務,這點他很清楚。
剛出偏廳,但瞧著元琅跑了過來。
“王爺,攝政王腿疾復發,說是巳時的查閱臨時取消了。”餘白上前拱手道,邊說邊喘著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