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則淵見狀,俊俏的臉上很是驚訝,“四皇嫂你這是怎麼了?”
陸清棠自然不能說是被人推的,對方既然敢殺人,就不會是一般人。
墨則深現在不在燕陵,隻身一人就還是保命要緊。
“回睿王的話,本王妃是不小心摔進河裡的,我的侍女一時著急也不小心摔昏了頭。”陸清棠向墨則淵行了一禮。
這話一聽就是假的。
先說陸清棠吧,這條小徑距離河水也是有段距離的,再怎麼不小心也不應該失足掉入河中。
就算是她不小心吧,那蘇木是怎麼摔暈的?
這可是平地,再怎麼摔也不會摔暈過去吧?
這假話怎麼也不好相信,實在是太假了。
不用說,這是在為兇手做掩飾,至於掩飾什麼,墨則淵不想知道。
他只知道墨則深臨走時託他照顧陸清棠,他信守承諾就行,其他的他也不關心。
想到這,墨則淵便道:“那既然如此,不如本王送皇嫂回去吧。”
“如此就多謝睿王了。”陸清棠再次衝墨則淵行了一禮。
回到隆慶宮,陸清棠示意不要打擾到太后,墨則淵明白,便將她們主僕二人送到偏殿後便悄聲離開。
驚魂未定的陸清棠仍不忘給昏迷的蘇木施針,蘇木醒來後抱著溼噠噠的陸清棠哭個不停。
她是被嚇著了。
陸清棠似乎是被嚇傻了一樣,她伸手輕拍著蘇木的肩頭,口中喃喃道:“蘇木,咱們今天是招人算計了,知道那人是誰嗎?”
“不知道。”蘇木搖了搖頭。
她現在腦子一片空白,除了害怕就只剩下害怕了。
陸清棠伸手摘掉頭上的首飾,眼神冷冽,“這一切都是我那好婆婆做的,她想要我死。”
給淑妃拆石膏的那天,寧貴妃主動邀請陸清棠參加乞巧節的活動,那天的陷阱就已經埋下了。
她知道陸清棠不會看著皇后發病,便給皇后下了赤背蜘蛛,讓皇后中毒,還將高嬤嬤隨攜帶的速效救心丸偷走。
若是皇后沒有被救,陸清棠便難逃干係,寧貴妃便可以一箭雙鵰。
只是沒想到,陸清棠不僅會治病,還會解毒,這才不得已派人刺殺。
更讓她想不到的是,此陸清棠非彼陸清棠,她的計劃又要落空了。
聽了陸清棠的話,蘇木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她不相信一個婆婆會要兒媳的命,更何況陸清棠肚子裡還懷著孩子。
“寧貴妃是什麼動機我不知道,但這事兒一定是她做的,她以為我是軟柿子,可以任由她拿捏?”陸清棠眯了眯眼,冷笑起來。
今天這個仇她要牢牢記住,有機會必然會還給她!
蘇木歇了一會兒好多了,吩咐偏殿伺候的宮人給陸清棠準備洗澡水。
伺候陸清棠洗完澡天都快亮了,蘇木眯了一會兒,又按照陸清棠睡前吩咐,拿了隆慶宮的對牌鑰匙出了宮,回到宸王府後把墨則深要的事情告訴了餘白。
餘白自然不敢懈怠,當即就騎馬去了衡州報信。
蘇木離開隆慶宮不久,陸清棠就醒了,在宮人的伺候下吃了飯,然後見淑妃匆匆而來。
昨夜落水一事縱使再瞞得水洩不通,也會灑出去一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