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她想多了,不止想多了,更是瞎了。
墨則怎麼會關心自己呢?呵呵。
她才是那個腦子裡都是糊糊的人。
這時候,在屋裡聽見動靜的陸清月走了出來,一眼就看到這個場景。
她最討厭的女人,正趴在她最愛的男人懷中,兩人四目對視。
更可氣的是,墨則深的眼裡竟然有一絲關懷的樣子。
他這是瘋了嗎?
他難道忘了,陸清棠肚子裡懷的是“別人”的孩子?
眼中閃過一絲妒忌之火,陸清月卻仍舊裝作關切的樣子,“王爺王妃,你們怎麼了?還不快快把人扶起來。”
陸清棠看出了陸清月虛偽之情,便調笑著看向墨則深,“王爺,我們這樣的確是不成體統,這種閨房之樂難道不應該在晚上嗎?”
聽罷這話,墨則深一臉瞠目結舌,“陸清棠,你……你真不要臉!”
說完,他的耳朵又紅了。
他居然被調戲了。
“快別說了,趕緊找個大夫給姐姐看看,這肚子裡還懷著孩子呢。”陸清月一臉焦急道。
這話一出,墨則深便將目光轉移到了陸清棠的肚子上,眸中染上冰霜。
這肚子裡,終究懷的是別人的孩子。
即便他現在對陸清棠產生了曖昧之情,可是始終改變不了這點。
這究竟是誰幹的!
正在這時,餘白跑到攬月居,上前行禮道:“見過王爺王妃,陛下派人來宣旨,說是獎勵王爺王妃處理南郊投毒一事,你們快去接旨吧。”
墨則深被人從地上扶起,頭也不回地對陸清棠說:“趕緊去前院聽旨。”
陸清棠現在最討厭的就是賞賜。
打著她的名義賞賜,卻看都看不到,摸也摸不著,想想就窩火。
她扁著嘴,跟在墨則深的身後,小聲嘟囔起來,“聽什麼聽,反正又不是我的,說不定,還得落在一個不相干的人身上呢。”
走在前面的墨則深聽罷這話忽然停下腳步,轉過臉看向她,“你肚子裡懷的還不是我的孩子呢,我說什麼了?”
陸清棠愣了一下,她從他的眼裡看到了委屈。
他一個堂堂的親王受了這麼大的侮辱,心裡一定是憋屈了很久。
可她也委屈啊。
她怎麼知道是哪個烏龜王八蛋侮辱了她?
因為這個來路不明的孩子原主死了,原主才是最委屈的。
她終究成了皇權和陰謀下的犧牲品,死得太不值了。
陸清棠忽然心裡感到悲涼,哀傷從眸中流出,化成了滴滴清淚。
墨則深看她哭了,以為是自己的話刺激到了她,立馬開始驚慌失措起來,但他不善於表達,只能站在原地看著她。
陸清棠擦擦眼淚,鄭重其事道:“墨則深,我再說最後一遍,我沒有給你戴綠帽子,那人是誰我真不知道,你愛信不信。”
說完,陸清棠快速走開,把墨則深甩得老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