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麻舒窈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只見她微微仰起頭,用佈滿了水霧的大眼睛凝視著韓楨,聲音甜膩:“夫君,親親。”
聞言,韓楨扶住小臉印了下去。
一番親暱後,見夫君又在最後一步停下。
麻舒窈嘟起嘴道:“夫君呀,人家今年十六歲了。”
韓楨打趣道:“可我的手告訴我,你最多隻有十三四歲。”
“夫君呀~”
麻舒窈眼中閃過一絲羞意。
韓楨揉了揉她的秀髮,溫聲道:“夫君很喜歡悠悠,不用著急,每日開開心心的頑兒就好。”
“夫君你真好。”
麻舒窈心頭無比感動,鼻頭酸酸的。
閒聊了一陣,兩人早早睡下。
翌日。
陪著小丫頭用過早飯後,韓楨便去垂拱殿處理朝政了。
談興忠上了摺子,請求免除真定府的夏稅。
前幾日金人南下,真定府治下大半的糧食都付之一炬。
幾乎沒有猶豫,韓楨便提筆畫了個圈,放在堂案左側。
批准的奏摺畫圈,放在左側。
不批的奏摺,則畫個三角,放在右側。
這些不批的奏摺,並不會直接銷燬,內閣會重新複審一遍,將其中覺得有爭議的摺子留下,與韓楨商議。
就在這時,劉昌稟報道:“陛下,孔家來人了,覲見陛下。”
“孔家?”
韓楨略微猶豫了片刻,吩咐道:“宣!”
不多時,一名老儒邁步走進大殿。
老儒躬身作揖道:“小民孔端操拜見陛下。”
韓楨問道:“不在山東好好待著,跑京師來作甚?”
事實上,孔家在宋時的影響力,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大。
宋時,尤其是北宋的儒生,正處於思想碰撞最為激烈的時期。
一個個狂傲的不行,否則的話,也不可能喊出那句‘六經皆我註腳’。
後世的理學與心學,在這會兒均已出現了萌芽。
別說曲阜孔家了,孔子在世都得挨兩大耳刮子。
所以,韓楨對孔家並不客氣。
聽出韓楨語氣中的不滿,孔端操面色微變,趕忙俯身跪在地上,叩首道:“小民闕里豎儒,章縫微末,曩承列代殊恩,今慶新朝盛治,瞻學之崇隆,趨蹌恐後。陛下學究天人,比肩聖人,小民願請陛下為儒教大宗師!”
“……”
韓楨頓時無語了。
好傢伙!
忽必烈的頭銜,落到自己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