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身上的蜀錦袍子脫下,換上一身破舊的儒袍,做落魄士子打扮。
這樣計程車子,在東京城比比皆是。
只是他生的白白淨淨,一看便知常年養尊處優,和落魄完全沾不上邊。
朱璉端詳一陣後,說道:“陛下稍待。”
說罷,她匆匆跑進裡屋。
不一會兒,拿出一堆胭脂水粉,在趙桓臉上與手背上一陣塗抹。
很快,趙桓就變成了一個面色蠟黃計程車子。
加上傍晚光線昏暗,若非是熟人,乍一眼還真認不出來。
“我去了!”
趙桓深吸了口氣,面色悲壯,如同要奔赴戰場一般。
朱璉眼中閃動著淚花,叮囑道:“陛下要小心啊。”
“嗯!”
趙桓鄭重地點了點頭,開啟院門出去了。
一路出了衚衕,剛走出東雞兒巷沒多久,就撞上一名身著儒袍的人。
見他從雞兒巷出來,身上又帶著一股胭脂水粉味兒,那士子面色怪異,拱手道:“朋友當真是好興致,這般時候,都不忘瀟灑,在下佩服的緊啊。”
“呵呵。”
趙恆低著頭,訕笑著拱了拱手,匆匆離去。
見狀,那士子也不在意,反而看了看雞兒巷的位置。
沉思片刻後,只見他一拍手,恍然大悟道:“著哇!這會兒沒生意,說不得姐兒們會降降價,豈不正是尋花問柳的好時機!”
念及此處,這士子嘿嘿一笑,大步朝雞兒巷走去。
趙恆性子喜靜,許久不出宮,路都記不太清。
一直兜兜轉轉了好一會兒,才找到鷯兒市的黃家米鋪。
此刻,米鋪內生意火爆,不斷有百姓前來買米。
因為比尋常時還低三成,所以不少百姓打定主意多買些,囤積在家中。
趙桓低著頭,生怕被人認出來,心中無比忐忑。
就在他不知所措之時,一名夥計迎上前:“買米?”
“對對對。”
趙桓忙不迭的點頭。
夥計問:“買甚米?”
啊?
趙桓愣住了。
怎麼米還分種類麼?
趙桓支支吾吾地說道:“這……就平時吃的米。”
夥計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見他穿的寒酸,而後說道:“那就是粟米了,買多少?”
“五……八斗!”
趙桓哪裡懂這些,隨口說了個數字。
夥計伸手道:“誠惠一千一百二十文。”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