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香甜的氣息,混合著酒香,在空氣中瀰漫。
蔡攸兩兄弟輕車熟路地來到三樓包間,剛坐下,侍女便端來銅盆溫水,貼心的給蔡攸兩兄弟擦臉。
田媽媽扭動著水蛇腰,修身的長裙,將細腰之下的臀兒襯托的更加飽滿了。
手持一把合歡扇,遮住大半張臉,只露出一雙勾魂奪魄般的媚眼。
走進包間,田媽媽語氣哀怨道:“蔡相公許久不來,可是忘了奴家?”
蔡攸問道:“淺淺可在?”
看出對方心情不好,田媽媽識趣的沒有多言,點頭道:“在的,得知蔡相公來,正在梳妝打扮呢。”
“下去罷。”
蔡攸說著,從袖兜掏出一沓青錢,抽出一張一千貫的面額拍在桌上。
該說不說,這青錢著實好用。
比之金銀還要輕便,且數目分明,多少貫就是多少貫,外觀也是極其雅緻。
“奴家就不打擾兩位相公了。”
田媽媽軟弱無骨的小手一揚,桌上青錢便消失不見,扭著水蛇腰出了包廂。
見蔡鞗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田媽媽,蔡攸提醒道:“別看了!”
蔡鞗嘖嘖稱奇道:“此女當真是尤物啊。”
他也是花叢老手了,可每次來樊樓,都忍不住為之驚歎。
蔡攸冷笑道:“她你就別想了。”
聞言,蔡鞗頓時來了興致,壓低聲音問道:“大哥,這田媽媽到底是何來頭,如此姿色在樊樓恁多年,竟沒被人帶走?”
“李師師。”
蔡攸說了一個名字。
蔡鞗頓時懂了,原道是太上皇的老相好,難怪沒人敢起歪心思呢。
“嘖!”
蔡鞗撇嘴道:“太上皇可真是暴殄天物,如此尤物不帶回宮中,竟放養在樊樓。”
蔡攸沒好氣地說道:“茂德帝姬亦是人間絕色,你不還是成天尋花問柳?”
“呵呵。”
蔡鞗訕笑一聲,神色略顯尷尬。
不多時,披著青紗的侍女端來酒水瓜果。
擺擺手,讓侍女們下去後,蔡攸端起酒盞道:“這東京城怕是守不住了!”
“啊?”
蔡鞗一驚,忙說道:“不是說過幾日各路勤王大軍便要趕來麼,屆時韓賊自會退走。”
是的,這是目前東京城裡的共識。
金人十五萬大軍沒打下,韓賊前幾日攻勢那本勇猛,也沒打下,等到勤王大軍一來,韓賊只能灰頭土臉的退回山東。
所以,酒照喝,舞照跳。
“勤王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