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楨擺擺手:“且散了罷。”
第一次朝會,在一眾文武官員的冷汗中結束。
“臣等告退。”
眾人齊齊起身,作揖行禮。
待出了少陽宮,一眾文武官員面帶喜色,互相拱手道喜。
劉錡想走,卻被謝鼎叫到府上吃飯,一齊上了馬車。
見他面色不忿,謝鼎問道:“怎地了?”
“趙霆那廝都能入閣為相,舅舅卻只得了個尚書。”
謝鼎瞥了他一眼,略有深意道:“你覺得現在入閣是好事?”
“不是麼?”
劉錡一愣,面露不解。
謝鼎搖頭失笑道:“你往後只管帶兵打仗,官場上的事兒,還是莫要摻和了。”
聞言,劉錡不由撇撇嘴。
這就是他為何不喜歡與文官打交道的原因,喜歡故弄玄虛,明明兩三句話就能說清楚,非要轉幾個彎兒。
……
卻說楊惟忠等一眾降將回到東京城後,楊惟忠連宋徽宗的面都沒見著,便被一竿子捅到了四川。
無他,四川又有叛亂了。
造反者是一對朱姓父子,自稱王小波後人,於潼川府路梓州起事,重拾王小波‘等貴賤、均貧富’的口號,短短時間便聚眾二十萬,佔領兩州六縣之地。
韓楨大敗西軍,且逼著趙宋和談,讓無數野心家看到了希望,引發了一系列的連鎖反應。
南方的方臘餘孽,也開始蠢蠢欲動。
讓宋徽宗糟心的還不止於此,劉延慶剿滅鐘相楊么失利,官兵大敗,鐘相又趁機佔領三縣之地。
此次戰敗,還真不怪劉延慶。
他本是北人,不通水戰,加上南方禁軍早已糜爛,至少要操練三五個月,才能具備戰力。
可偏偏宋徽宗又催的急,讓他儘快剿滅鐘相。
劉延慶只得硬著頭皮上,雙方與洞庭湖交戰,麾下大將輕敵,中了鐘相的詐敗之計,一路追至淺灘,導致官兵戰船擱淺。
而早已埋伏的水賊,趁機殺出,不但大敗官兵,還俘獲了數十條戰船。
無奈之下,宋徽宗只能將辛興宗與劉光世一齊派往荊湖,並試圖招安。
但一心想過皇帝癮的鐘相,怎會接受招安,直接一刀殺了勸降的官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