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擴答道:“遼王還有要事處置,暫時脫不開身。”
要事?
葅尼格心中一驚。
莫非是在等待大軍集結,攻打自己?
越是聰明人,就越是自以為是的喜歡腦補。
這樣的人,馬擴見過太多,所以早就總結出了一套模稜兩可的話術。
“既有要事,只是留待下次了。”
葅尼格微微嘆了口氣,裝作遺憾的模樣。
酒過三巡。
葅尼格終於忍不住了,主動問道:“卻不知齊國使節此番前來,所為何事?”
馬擴不緊不慢地說道:“本官此次前來拜訪,是想向大王借道。”
“借道?”
葅尼格瞳孔一縮,陷入沉思。
見他久久不語,馬擴提醒道:“本官來之前,遼王曾特意叮囑過,若大王能借道,以往之事便一筆勾銷。”
“……”
葅尼格沉默不語,似在思索。
片刻後,他才開口道:“事關重大,需商議一番。還請齊國使節暫且住下,明日再行答覆。來人,帶齊國使節去帳中歇息。”
“本官先行告退。”
馬擴起身一禮,領著張都頭與呂承出了氈帳。
目送他離去,扎扎格狐疑道:“大王,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
葅尼格皺起眉頭:“此人所說半真半假,不可盡信,但我不敢賭。”
他當然知曉馬擴說的不能全信,之所以猶豫,是因為齊國在雲州表現出的強悍戰力。
金人有多能打,葅尼格最清楚了,更何況完顏宗翰麾下還有完顏婁室、銀術可等一眾悍將。
即便如此,還是被齊國打得屁滾尿流,短短十幾日,便攻下四州之地。
弱國無外交。
馬擴的底氣,都源自於齊軍的兇悍。
單是一個齊國就打得金軍節節敗退,若耶律大石與西夏再加入戰局,那金國確實必敗無疑。
“那這道……是借還是不借?”
扎扎格覺得腦子有些不夠用。
葅尼格正要開口,卻見氈帳門簾被掀開,一名親衛急匆匆的走了進來,稟報道:“大王,大同府的使節來了!”
大同府使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