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張氏問道:“二郎可是要去安娘姐姐那兒歇息?”
“想甚麼呢!”
韓楨搖頭失笑道:“我飲了酒,身上酒氣重,若真懷上了,對孩子不好。我今夜在書房對付一宿就行。”
沒成想,韓張氏卻搖頭道:“奴家非是善妒之人,二郎自去尋安娘姐姐便是,她也是個苦命人,沒名沒分的住在家中,其實心中也惶恐的緊。”
“奴家這段時日沒法子陪二郎了,趁著這個機會,多陪陪安娘姐姐罷。”
韓楨想了想,覺得嫂嫂說的有理,而且明日就要去壽光了,於是便點了點頭。
待到送走韓楨後,韓張氏重新坐下,雙手輕輕撫在小腹上,臉頰掛著幸福的笑意。
……
呼哧呼哧的喘息聲,在黑暗的廂房中迴盪。
韓楨把玩著磨盤,輕聲道:“閏娘好似懷上了。”
原本伏在韓楨身上,連小拇指都不想動的安娘,忽地抬起頭。
“可請大夫把過脈了?”
“還沒,她臉皮薄,沒好意思。等明日再請大夫上門看一看。”韓楨答道。
“你打算怎麼辦?”
安孃的聲音帶著幾分慵懶,但韓楨還是從中聽出了一絲忐忑。
他不由微微一笑,手掌輕輕拍了拍,頓時蕩起一層層波浪。
“莫要擔心,我會給你們一個名分的。”
“哼!”
安娘心頭一喜,面上卻輕哼一聲:“與其給個名分,還不如給奴家一個孩子。”
呵!
戰五渣!
韓楨心中嗤笑一聲,口中說道:“明日我要出一趟遠門。”
“怎地又要出門。”
安娘抱怨一句,而後問道:“幾時回來?”
略微盤算一番,韓楨答道:“快則五六日,慢則十數日。”
“放心去罷,奴會好好照料閏孃的。”
“嗯。時辰不早了,睡罷。”
……
……
翌日。
一大早,韓楨便喚家中僕役,請來了郡城中大名鼎鼎的張大夫。
看著急匆匆趕來的張大夫,韓楨拱手道:“張大夫,一大早將你請來,實在是叨擾了。”
這個時代,醫生相對來說很稀缺,往往一個縣城之中,只有一家醫館,一名大夫。
而且,這個職業極為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