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長,非是俺操練不用心,實在是運氣太背,被流矢給射中了。”王五也很鬱悶,哭笑不得。
上個月剛剛重傷痊癒,結果這才多久,又受傷了。
好在射中的位置是小腿,傷勢不嚴重,將養個十來天也就好的差不多了。
“好好養傷!”
韓楨也不好說什麼,只得安慰一句。
戰場上被流矢射中,這隻能歸結於運氣太差。
又陪著傷兵們閒聊了一陣,韓楨這才起身離去,趕往下一個病房。
一場慶功宴,持續到深夜才結束。
相比起喝得酩酊大醉,四仰八叉躺在校場上的武衛軍和鎮海軍,青州軍將士則要好上不少。
雖不少人眼中帶著醉意,可還是存著一份清明。
而看守戰俘與值差計程車兵,則滴酒未沾。
當然,為了照顧這些值差計程車兵,韓楨許諾他們,作為補償,明日會允他們一日休沐。
韓楨並未回郡城,乾脆住在了軍營裡。
一夜無話。
當他醒來的時候,天剛矇矇亮。
轉過頭,見劉錡正盤腿坐在床上,練著呼吸法。
不過聽他的呼吸輕重緩急聲,還是沒有入門。
就在這時,劉錡緩緩睜開眼睛。
見韓楨醒來,打了聲招呼:“縣長早!”
“感覺如何?”
韓楨只是隨口問了一句,劉錡卻滿臉興奮道:“此法當真玄妙,俺每回練,都覺得力氣大了一分。”
啊?
韓楨挑了挑眉,眼中閃過一絲怪異之色。
若非他自己也練了這門呼吸法,說不定就真信了。
韓楨也沒戳穿他,強忍著笑鼓勵道:“不錯,看來你天資出眾,每日勤練不輟,終有一天會追上我的。”
“嗯!”
劉錡眼中帶光,鄭重的點了點頭。
人都有慕強心理,劉錡這個中二少年也不例外。
自打第一次見到韓楨起,就將他當作自己追逐的目標。
事實上,這也是他深夜來投的最主要原因。
此時,軍營中已經有不少青州軍士兵起床了。
廚子領著幫廚們,開始了新一天的忙碌,淡淡的米粥香味,從廚房中飄出。
看著四仰八叉,躺在校場上呼呼大睡的武衛軍和鎮海軍士卒,韓楨微微皺起眉頭,吩咐道:“去將他們叫起來!”
“是!”
劉錡拱了拱手,快步來到校場,對著一個士兵的屁股就是一腳。
“嗯?”
士兵吃疼之下,睜開朦朧的睡眼,迷茫的看了一眼劉錡,旋即翻了個身,換了個姿勢繼續睡覺。
見狀,劉錡大喝一聲道:“發賞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