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隆!
趙霆嚥了口唾沫,強笑道:“這……韓郎君莫開頑笑。”
“頑笑?”
韓楨收斂笑意,語氣森然道:“趙知州若是不想動手,那隻能我親自來了。不過,我若出手,死的可就不僅僅只是一個吳龜年了!”
趙霆與劉宓齊齊一驚,兩人俱都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這吳龜年就是他們的投名狀!
他二人若不動手,那就跟著吳龜年一起死。
“趙知州,我的耐心有限。”
韓楨的聲音再度響起。
趙霆把心一橫,顫顫巍巍地接過手刀,緩緩朝著吳龜年走去。
吳龜年也顧不得哀嚎,手肘撐地不斷向後挪動,色厲內荏道:“趙霆,吾乃朝廷命官,你敢殺吾?”
“為何不敢?”
趙霆大吼一聲,手刀猛地刺下。
“啊!!!”
吳龜年頓時發出一聲慘叫,被刺中的小腹,流淌出殷紅的鮮血。
韓楨轉頭看向劉宓,吩咐道:“劉通判,該你了!”
劉宓心知不動手的下場,咬了咬牙,接過手刀後,一刀捅進吳龜年的心口處,當場斃命。
咣噹!
手刀跌落在地上,劉宓整個人如虛脫了一般。
他連雞都不曾殺過,更別提殺人了。
但不殺吳龜年,死的便是他。
死道友不死貧道!
大堂外的一眾官員,此刻已經嚇傻了。
先是看了一場鬧劇,緊接著知州與通判,當著他們的面,聯手殺了司理參軍。
這……簡直駭人聽聞。
下一刻,卻聽韓楨繼續說道:“吳龜年僅是一曹參軍,不可能獨自一人就將敢熾軍放進城內,定然還有同黨!趙知州與劉通判明察秋毫,應當知曉同黨是哪些人,不如列出一份名單,交予我來處理。”
此話一出,大堂外的官員被嚇得魂不附體,只覺頭皮發麻。
趙霆與劉宓卻不由一喜,知曉這是剷除異己的好時機。
他二人如今已是徹底上了賊船,為防止有人走漏風聲,自然會盡心盡力。
“該當如此。”
念及此處,兩人齊齊開口應道。
說罷,兩人邁步來到堂案前,提筆開始寫名單。
大堂外,一名官員急了,高聲喊道:“劉通判,劉大人,小人對大人乃是一片赤誠之心啊!”
這是真急了,連大人這個詞都用上了,徹底丟棄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