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用冷冰冰的聲音說道。
周碧蓮嚇得心尖兒一顫,下意識的想要拒絕,但是那人握著自己胳膊的手看上去沒有用什麼力氣,但是她卻覺得自己像是被鋼鐵禁錮了一般似的,根本就拒絕不了。
周碧蓮幾乎是被那人半拖半拉地拉進了鋪子裡面。
一進到鋪子裡面,她就感受到周圍的氣氛有些冷,四周像是結了冰似的。
平日裡甚是囂張的孃親這個時候也一言不發,看上去有些慫。
這個發現讓周碧蓮心裡更加沒有底了。
周歆芷坐在上首的位置上,整個房間裡就她一個人坐在那裡,其餘的人都站著。
有人給周歆芷送上了一杯茶,周歆芷接了過去,掀開了茶蓋,卻沒有喝,而是一下一下地刮茶。
“砰砰砰”
茶蓋和茶杯接觸的時候,發出細微的碰撞聲,這個聲音像是撞在了周碧蓮和張菊花的心頭上,讓兩人一動也不敢動。
兩人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竟然這麼怕起周歆芷來了,明明周歆芷以前只是一個任他們揉捏的軟包子,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現在的周歆芷竟然有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彷彿天生就壓在他們的頭上,高他們一等似的。
這樣的發現讓周碧蓮和張菊花的心裡都不大好受。
張菊花剛想想要作妖,就感覺到自己不遠處一個身材高大,一臉兇相的男人,正冷冰冰的看著自己。
這個男人可跟自己村子裡的那些村民不同,渾身充滿了力量,讓張菊花不由得想起自己偶然間在街上看到的那些即將被處決的悍匪。
好像跟這也差不多,或者說眼前的這個人,比街上那些即將要處決的悍匪還要令人害怕。
周歆芷身邊都是些什麼人啊。
一想到這裡張菊花心裡頓時就抖了抖,在周歆芷面前底氣也弱了那麼幾分。
周歆芷將張菊花一系列的反應收入眼底,眼中流露出幾分嘲諷,慢悠悠地飲了一口茶,並沒有想找個時候搭理她的意思,打算多晾她一會兒。
張菊花被晾了一會兒之後就受不了了,她主動開口,語氣中多了幾分熟稔與親暱,“歆芷啊,這麼久不見,你怎麼對母親這麼生疏啊?”
周歆芷聞言眼中的嘲諷之色更加濃,也虧得張菊花臉皮厚,都到這個地步了,竟然還好意思說她是自己的母親?
她可不記得自己有這樣的母親。
“是啊,姐姐,母親好歹也是我們的長輩,你為什麼對她這麼冷漠?”
周碧蓮轉了轉眼珠子,忽然開口說道。
她說話的時候根本就不敢對上週歆芷的目光,害怕周歆芷找自己的麻煩,因為她揹著周歆芷將張菊花給接過來了。
周碧蓮不說話還好,她一說話周歆芷就注意到她了,冷笑一聲,“長輩?”
“周碧蓮我之前跟你說的話,你是不是當做了耳旁風?”
周歆芷的聲音忽然間冷了下來,周碧蓮嚇了一跳,眼神閃爍,“姐、姐姐你、你說什麼呢,我就是覺得母親一個人在鄉下過得太悽苦了,所以才將母親接過來的。”
“周歆芷你做什麼吼碧蓮?”
張菊花見周碧蓮被周歆芷兇了,頓時也兇悍了起來,將之前對周歆芷的害怕拋到了腦後。
周歆芷聞言似笑非笑的看了張菊花一眼,那一眼帶著明晃晃的嘲諷,張菊花被周歆芷的眼神一看,頓時又慫了起來,不過依舊記得保護自己的女兒,站在周碧蓮的面前,一副維護周碧蓮的模樣。
她可沒有忘記,自己是被周碧蓮接過來的,這麼看來自己養的女兒還算是有點用的,不像周歆芷那個小賤人。
自己在城裡面享福,一點兒也記不得自己。
見兩人一副母女情深的模樣,周歆芷越發覺得諷刺,漫不經心地將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上,周歆芷臉色徹底冷了下來,“周碧蓮我之前就跟你說過了,你若是再挑戰我的底線你就自己搬到外面去住。”
“既然你將我的話當做耳旁風,你就和她一起搬到外面去住吧。”
周歆芷的話說出來,周碧蓮和張菊花紛紛變了臉色。天平
周碧蓮沒有想到周歆芷竟然這麼無情,臉色頓時黑成了鍋底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