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辦法和那位聯絡,你們都給我小心點,手裡的小尾巴都給我藏好了!”
說完就離開回了自己的禪院,老遠就瞧見了那個負手站在院子裡的男人。
他心裡一喜,他就知道大人不可能會放棄他們的,老和尚心裡一陣愜喜,腳步都跟著快了許多,只可惜,他還沒走到男人身邊,就被一劍戳穿了胸膛。
茫然的看著眼前的人,老和尚的瞳孔也漸漸渙散,下一秒直直的躺在地上,沒了氣息。
“三殿下還當真是心狠手辣。”如酥上錢,拿出帕子替他擦著手,眼底流轉的神色是激動也是愛慕,她已經找不到比三殿下更適合她的人了,不管是身體上還是心靈上,彼此能夠了解,樣貌也是萬般般配,只是不知道為什麼。
每次提到他們的關係時,三殿下總會下意識的閃躲。
“那美人可喜歡?”擦乾淨手上的血跡,他笑著攬過身側的嬌身就離開了。
“那三殿下可願意給如酥一個名分?只要光明正大的陪在三殿下身邊就好。”
秦潮玥只是笑笑沒再說話,攬著她的腰身回了自己的寢殿。
他總是有種錯覺,身側的女人雖然叫如酥,但是面容卻和周歆芷極為相似,這也是當初他下意識的把人就在身邊的原因。
所以她追著要一個名分的時候,自己不知道要怎麼說,要什麼名分,他也不過是覺得她還可以逗著玩玩罷了。
至於那老和尚,死了就死了,誰叫他偏偏是唯一一個知道自己身份的人。
要是真的抓住他了,他長期和陀悟寺有來往的事很快就會暴露。
到時候父皇對他好不容易建起來的信任也會轟然倒塌,他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得知住持已經死亡的訊息時已經是晚上了,人都已經開始僵硬了。
秦千俞站在院子裡不知道在思索什麼,看著老和尚的慘狀,他眼底也只有一片冰冷。
據那些小和尚交代,所有的事都是老和尚一個人做的,他們也就是為了混口飯吃,根本不知道這寺廟裡的秘密,就連平日裡和住持關係比較近的幾個人也都不清楚。
“埋了吧。”他冷聲說著,看來這幕後的人一時半會還揪不出來了!
周歆芷看著老和尚的慘死心裡稍稍紮根,今日陛下派千俞查理這件事,可如今重要的關係人死了,兇手還沒有音信,那殺害女子的兇手很顯然和這個不是同一個,如此一來,兩邊都沒有線索,這件事更會叫陛下不爽。
“這回怎麼辦,陛下那邊沒辦法交代了。”
秦千俞也知道這個道理,現在也不能和父皇說是她沒能力追不到兇手,這樣的話,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信任也會全都沒有了,他不能這麼說,也不可以這麼說。
“查一查這寺院裡的其他角落吧,也許有別的發現,兇手那邊我已經叫人去查了,也許調查清楚這女人的身份就有線索了。”
他現在真是一個頭兩個大,事情到了這可以說是陷入僵局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儘量轉移視線,不能叫父皇一味的盯著兇手,用別的事來吸引注意力。
“二殿下,已經盤查過眾人了,問到了那女人的身份,死者是山下的一位婦人,家中有一個丈夫,沒有子嗣,長期受到陀悟寺的照顧,所以一來二去的也就和這裡的和尚扯上關係了。”魏青隨報告方才問到的資訊。
“死者的丈夫何在?”也許是丈夫知曉了妻子的秘密,惱羞成怒,直接在陀悟寺將人殺死,也是為了揭露陀悟寺的不乾淨。
但當人把那女人的丈夫帶過來的時候,他一下子就否定了這個想法。
眼前的男人瘦小枯乾,甚至都沒有死掉的那個女人來的壯碩,要說這男人能殺人,他肯定是不相信的,尤其是他人已經被抓到這來了,那眼睛裡的驚慌失措也不是假的。
“你娘子已經過世了你可知曉?”他冷聲嚴肅的問著眼前的男人,只見對方眼底有一瞬間的茫然,隨後就連忙擺著手解釋說不是自己殺的。
周歆芷覺得奇怪,挨著秦千俞的耳邊說著自己的看法。
“也許這男人並非死者的真正丈夫。”她這話一說出來就惹得秦千俞一驚。
“娘子的意思是,可能是旁人冒充的?”但是什麼人會這麼大膽,做出這種事來!
“有這個可能,當時你問他知不知道自己女人的死訊,他神色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就反駁說不是自己,正常人的反應不是要先問一下是怎麼過世的?要麼,這男人就是兇手,要麼,就是這男人根本就不是我們要找的人。”
周歆芷不覺得一個丈夫知道了妻子莫名其妙的離世了,第一反應就是撇清自己的關係。
“此事我會再做調查。”秦千俞突然覺得有些頭疼,這件事原本沒有這麼麻煩,結果卻越查事情越多了。
詭異死亡的老和尚,加上眼前被調換身份的男人。
“我瞧著此事茲事體大,不如你先和陛下商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