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去外衣,她整個人都坐在水中,闔眼冷靜的想著來到這裡的點點滴滴。
泡的差不多了,周歆芷先從沐浴桶中出來,小心的取一些做好的磨砂膏塗在腿上,等了半天沒有什麼不適的反應這才放心。
哼著小曲兒開始往身上塗抹,屋中的燭火映著她嬌俏的身影,打在紙窗上叫外面看的清清楚楚。
杜理生嚥了咽口水,看著窗戶上那一抹妖嬈的身段,心下湧起一股邪火,卻怎麼也滅不掉,他深吸一口氣,趕忙去將院門關好,他可不能叫別人看了去。
屋中的周歆芷還在小心的塗抹著磨砂膏,原本以為蜂蜜塗在身上會黏黏的難受極了,可這蜂蜜加上紅糖,再配上一點的清水,香甜的不說,還把角質都祛除了。
眼看著差不多了,周歆芷趕忙回到浴桶中,洗乾淨身上多餘的磨砂膏,滿意的看著光滑緊緻的肌膚。
“不錯,看來這個方子好用的很。”
周歆芷擦乾身子上的水珠,洗過澡之後的她整個人都香氣撲鼻,聞著就叫人心情舒暢。
她擦著還溼漉漉的頭髮從側房出來,寬大的衣衫遮住了她的身姿,不過杜理生還是想到了窗戶上的那一抹倩影,頓時覺得有些口乾舌燥的。
“你要不也去洗洗?桶裡我還給你留了新水。”周歆芷瞧著一邊的杜理生開口問著。
“啊,那個,好……好啊,那我就去沐浴了。”杜理生逃也似的衝進側房,徒留一臉懵的周歆芷愣在原地。
這傢伙是怎麼了?很長時間沒洗澡了?早知道就讓他先洗了。
瞧瞧這孩子急的,換洗衣服都沒帶。
周歆芷回屋給他拿了一身新衣裳,隨後好生放在房外的門邊。
“我給你取了換洗的衣裳,你一會兒自己拿一下,就在門邊。”說完她就轉身回屋去了,絲毫不知道屋中的人經歷了怎麼樣的煎熬。
這偏房全都是她沐浴過留下的香氣,杜理生貪婪的坐在屋中,整個人都處於緊張的狀態下,此時他覺得自己是生病了,生了一種叫周歆芷的病,他只要一靠近小娘子,就想要掠奪她的所有。
搖搖頭,杜理生費了好大的力氣才鎮定下來,冷靜下來之後,這才開始沐浴清潔。
此時的周歆芷則是坐在屋中一遍遍的想著要調製什麼樣的產品給不同的人。
杜理生洗完澡,清理完偏房就直接回屋了,入眼便是周歆芷姿態柔軟的趴在桌邊,只見她手上還拿著一隻毛筆,紙上寫了又劃了,又重新寫。
許是沐浴過的關係,此時她的小臉紅撲撲的,那一頭烏黑的長髮柔軟的搭在她的腰上,怎麼看怎麼喜歡。
他拿出一塊乾淨的棉布上前替她擦著頭髮,“娘子不用太過著急,慢慢來。”
“每個人膚質都不同,還得配合不同膚質的人選擇不同的產品。”周歆芷哀嘆一聲,“這開店果然不是簡單事,不能腦袋一衝動就決定了。”
“娘子是在說自己準備不充足嗎?”杜理生下意識的捏了捏她的小臉,看她嘟著嘴的模樣,和山上看見的小兔子差不多。
“的確是,當時只想了大概思路,可其它的卻一點都沒想到。”
“不急,鋪子都在手了,咱們還不是想什麼時候開始弄就什麼時候弄,別太累了,先休息一下。”
他見不得小娘子這般費神費力,直接上前抽走她手裡的毛筆,等頭髮擦的差不多了,杜理生就吹熄了燭火,準備歇息。
翌日,周歆芷還是一如往常的送去泡菜,這次她倒是買了個關子,過陣子給顧老闆帶一些不一樣的貨,不過現在不能說什麼。
別說顧貞了,就是店裡那些常來的鏢局的兄弟都忍不住流口水了。
周歆芷突然想起什麼,看著那鏢局的陳鏢頭,又看向杜理生。
他看著小娘子的表情,心底也瞭然,上前一步來到陳鏢頭的身邊。
“耽誤陳鏢頭一點空閒,我妻子有一事想求。”杜理生人長得斯文,此刻又這般客氣,叫陳力這個粗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杜夫人有事提就行了,沒什麼耽誤不耽誤的,杜兄實在是客氣了。”他學著樣子,也開口回著。
“是這樣的。”周歆芷聽他的話有戲,趕忙上前,“陳大哥,您平日裡走鏢往南方走嗎?”
“嗨,我當時多大的事,咱們這鏢局各地都走,南方的鏢也不少,基本上隔三差五的就會走上一趟。”
“那陳大哥下次往南走的時候,能不能幫我注意一樣東西?”周歆芷挑了挑眉,說到了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