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霏韓進去,不顧碧珠和跪著的藺之州,徑直走到唐寧楠身邊坐下,把唐寧楠摟進懷中,在她額頭一啄說道:“朕許久不來,可想朕了。”
唐寧楠沒想到他會在這種場合做如此親暱的動作,一時間不知如何應對。
鳳霏韓也沒等她的回答,把手放在她的腹間反覆摩挲,又說道:“朕的小寶貝有沒有想朕啊?”一邊還斜著眼睛偷偷觀察藺之州的表情。
只見那藺之州跪在地上,緊鎖著眉頭,用力閉緊嘴唇。
鳳霏韓反倒故意提到他:“朕的孩子這麼健康的呆在他母妃的肚子裡,還多虧了藺太醫的悉心照顧啊。”
突然被提起的藺之州連忙俯下身子說道:“多謝皇上誇獎。”
“朕念在你這麼用心,覺得應該給你一些什麼賞賜。”鳳霏韓嘴角的笑多了玩味。
“皇上,這是微臣的本分,無需賞賜,微臣多謝皇上。”藺之州身子緊緊貼在地上,他心裡明白,皇上突然這樣說,大抵是在門口看見自己和蕭貴妃在殿內說笑了。
“你不必著急謝絕,這份禮物啊還在路上呢。”
藺之州抬起頭,一臉疑惑的盯著鳳霏韓。
“你先回太醫院吧,過幾日你就知道了。”
“是,微臣告退。”
接下來的幾日,藺之州還是該幹嘛幹嘛,去榕玉軒請平安脈,在太醫院整理醫案,看看徒弟有沒有偷懶,日子過得如往日一般,皇上大概把他說的什麼賞賜給忘了吧?藺之州心想。
他也不是盼著皇上真給他什麼賞賜,他知道皇上是話裡有話,很可能想了什麼法子想要教訓他一下,如今這麼久沒動靜,他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這日,藺之州準備著去請今日的平安脈,拿上脈案正出門突然感覺渾身上下發癢起來,卻也說不上來到底哪裡癢,只能用手在周身使勁抓撓。
背後,一個許久未聞但很熟悉的聲音傳來。
“師弟,你怎麼還是老樣子,成天一絲不苟的做事,都不嫌累啊?”
說話人正是蒲居蓮,正拿著藺之州掉在地上的脈案翻看。
“師兄,你怎麼在宮裡。”藺之州瞪大了眼睛,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你不是在宮裡嗎,我來找你玩兒啊。”蒲居蓮壞笑道。
又見藺之州還是驚訝的看著他,臉上全是不相信的神情。
蒲居蓮正了正身子又說道:“我自己透過太醫院考試進來的,我可學了好久當太醫要學的東西呢!別以為躲進宮我就拿你沒辦法了,這下你可跑不掉了吧!”
“師兄,你在貪玩也要有個度啊,眼下我要去給貴妃娘娘請平安脈,你把我弄成這個樣子,我怎麼去啊?要是娘娘有什麼事,我可擔罪不起。”藺之州撓著癢癢,表情猙獰,引的蒲居蓮大笑。
“哈哈哈,你去不了,我替你去啊,聽說這貴妃娘娘深得皇上喜歡,我可要好好去巴結巴結。”說完拿起藺之州的藥箱和脈案除了門。
“師兄,你不可擅自前去啊,師兄,出了事擔待不起啊!”藺之州想把他攔住,奈何身上實在是太癢,只能在後面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大聲喊道。
“你是誰啊?”宮門口打擾的紅珠問道。
“我是來給蕭貴妃娘娘把脈的太醫。”蒲居蓮回答。
“貴妃娘娘的胎一直是藺太醫照顧的,怎麼今日換了你來。”
“藺太醫今天身體不適,所以換了我來。”
“胡說!”紅珠上下打量著蒲居蓮,穿著一身民間的服飾,“誰相信你是太醫啊,說,你是不是別人派來害我家小主的。”紅珠掃帚舉起來,差點就要打到蒲居蓮。
“誒,這位姑娘,你怎麼不信呢?哪有害人光明正大的走進來的。”蒲居蓮連忙用手護住自己。
“泣露姑姑說了,不能讓可疑的人進來,不熟的嬪妃都不讓,何況你這個自稱是太醫我卻從來沒見過的人呢。”紅珠不信,掃帚都落在蒲居蓮身上了。
“哎喲,說了我是新來的嘛,太醫官服都沒來得及穿。就給娘娘請脈來了。”蒲居蓮被打疼的直叫喚。
兩人在殿門口爭執不下,聽見動靜,泣露扶著唐寧楠蔥殿內走出來。
“姑姑,這兒有個人冒充太醫,鬼鬼祟祟的。”紅珠扯住蒲居蓮的袖子,還生怕他跑了。
唐寧楠定睛,看著來人是蒲居蓮,驚喜瞬間爬上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