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西齊王前來,西貴妃也是怕西齊王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引起秦可欣的懷疑才會囑咐秦可欣不讓他招惹西齊王,現在想起過去種種真是細思極恐,西貴妃的心思還真是縝密。
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聽到秦可欣的問題,西貴妃竟然真的點頭:“沒錯,我就是涼川人。
我的家鄉確實不是風景如畫的西齊,而是荒涼無垠的涼川,不過這並不影響我深愛我的故土,你們中原的馬和筆囧的馬場還是比不過我們涼川遼闊的荒原!”西貴妃談起涼川,眼睛裡竟然閃過一絲光亮。
“所以你到底為了什麼來當奸細?”秦可欣有些忍無可忍,自己被她矇騙了這麼久,這麼多,真是枉費自己誠心誠意地對她。
事已至此,西貴妃也並不想掙扎,所以決定把所有真相公之於眾,“我是涼川人沒錯,而我真正的身份是涼川的二公主西央嘉美!我來中原為妃,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陰謀。”
“你是想幫助涼川打勝仗?”秦可欣順著西貴妃的意思猜測。
可是西貴妃點點頭卻又搖頭,“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或者你要問我們涼川為什麼會進攻中原!”
西貴妃這麼一問,眾人想到,涼川攻打中原是蕭疏鈞登機不久之後才發生的事,按理說蕭疏鈞登基,中原國力強盛邊陲小國是不可能選擇這個時候來犯的,但是西涼卻選擇反其道而行之,這確實讓人不解。
見眾人猜不上來,西貴妃繼續道:“可以說我們涼川進攻中原和我來中原當奸細全都是為了一個人,就是涼川大公主,我的姐姐!”
“涼川的大公主?”秦可欣努力回想這麼一個人,不知道這個人到底跟中原有什麼瓜葛,但是毫無頭緒。
這時一直靜觀其變的蕭疏鈞開口:“你的姐姐就是先皇的妃子,上次的戰亂中犧牲的那個?”
蕭疏鈞還隱約記得先皇后宮有這麼一個異域的妃子,這麼一想就全都對上了。
“沒錯,就是她!”提到自己的姐姐,原本平靜的西貴妃有些激動,“是你們害死了她!我和我們整個涼川都是為了要替她報仇!”
“王權更迭,有犧牲在所難免!再說你的姐姐是自殺身亡,跟我沒有什麼關係?”秦可欣也想起來有這麼一回事,當時蕭疏鈞帶人攻佔皇宮之後,秦可欣帶人清理後宮發現了上吊自殺的那個異域妃子。
“跟你們有什麼關係?都是你們逼的!你們竟然問跟你們有什麼關係?”西貴飛已經認定了,是秦可欣他們害死自己的姐姐,這個觀念是一時半會兒是轉變不過來。
見西貴妃執意這麼想,秦可欣無奈。
說是他們害死他的姐姐也不是全然沒有根據,他的姐姐確實是因為那場戰爭而被迫自殺。
“皇后娘娘還記得第一次見到我在御花園起舞嗎?”西貴妃突然問道。
“自然記得。”那是秦可欣在記憶深刻不過的一天,那天秦可欣被西貴妃的哀怨的舞姿給震撼到,怎麼能輕易忘記?
西貴妃繼續說道,“那其實不是在紀念剛剛去世的清妃,而是紀念我的姐姐,而皇后娘娘竟然連這點權利都不給我,讓我以後不要在宮中跳這種以及哀思的舞蹈,你知不知道我當時的心有多痛?”
聞言,秦可欣嘆息自己又何嘗知道西貴妃的心事呢?
所有事實擺在眼前,一切塵埃落定,秦可欣的心中有股說不出的落寞感。“你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就想至本宮與死地?”這是一個讓人絕望的問題。
但是西貴妃卻不以為然,平靜得讓人心寒,“沒錯,我深知皇后娘娘對陛下有多重要,你死了就是對他最好的懲罰,就算最後我沒有幫涼川打了勝仗,但至少也報復了你們。”西貴妃不緊不慢一字一句地說著,跟這些話都像刀子一樣刻在心秦可欣的心上。
“事已至此,趕快把解藥交出來,朕可以讓你死得輕鬆一些。”蕭疏鈞周身散發出一股不可抗拒的震懾力。
西貴妃顯然也被這股力量給嚇到,但是他還是不準備交出解藥,“我死了,皇后也活不了,若是把我安然無恙的送回涼川,我可以考慮把解藥給你們。”
這是西貴妃最後的掙扎。
蕭疏鈞半眯著眸子,眸中滿是憤怒,垂在身體兩側的雙手也緊緊握拳,可見他真的是非常的憤怒,如果可以,他想立刻把眼前的西貴妃狠狠地打一頓。
“你不要太過分了!朕剛才說的那句話,可是給你的機會!”
很顯然,剛才西貴妃的那句話挑戰了蕭疏鈞的耐心。
西貴妃突然大笑,還沒有等眼前的人開口,他自己停止了笑聲,“這難道不應該是我給你們機會嗎?要知道你們拖的時間越長,那皇后娘娘……”
西貴妃的這句話很顯然是在無意間的提醒著他們眼前的這些人。
“西貴妃,你謀害皇后娘娘本就應該處死,如今你竟然還想討價還價?”羽兒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因為剛才的舉動讓她非常的氣憤。
再加上之前他得知西貴妃對秦可欣下毒的事情,已然讓羽兒非常的生氣,如果不是秦可欣橫加阻撓,怕是眼前的羽兒早就興師沖沖的,跑到西貴妃那處大鬧一場。
此時秦可欣並未開口說話,只是陷入沉默,她心中也略微有些忐忑,他也擔心如果真的西貴妃歸去之後,不把解藥給她,她又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