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疏鈞先是打量清輝苑的佈局,住慣了軟香苑的他略微嫌棄這裡俗氣的擺設,不過沒辦法,軟香苑自己今晚是回不去了,只能在這暫住了。
“朕也是突然來此,清妃不必準備什麼。”
聞言,許清然一臉嬌羞,完全沒了之前的清冷 。
這讓蕭疏鈞看了更加厭惡,微微皺眉。
之前還以為這個清妃確實與其他人不一樣,當然除了秦可欣的情況下。
不過現在看來,這個清妃和那些平常女子無異。
“給朕另外準備張床,朕今晚就住在這了。”怕這個清妃誤會什麼,蕭疏鈞感緊開口。
“另外準備張床?難道……”許清然下句話是‘難道不是跟臣妾一起睡?’不過許清然終是沒有說出來,主動說這些,不符合她清冷寡淡的人設!
別說許清然,一旁的晴兒也有些懵了,心想這陛下來了清輝苑卻不與自家娘娘同房,到底是什麼意思。
“有什麼問題嗎?”蕭疏鈞知道許清然的小心思,當然不會給她機會,反問道。
“沒有沒有,臣妾這就命人給陛下另外準備張床。”許清然知道今晚想要侍寢是沒機會了,只能妥協。
於是真的叫人給蕭疏鈞在另外個屋子準備了張床,讓蕭疏鈞睡下。
另一邊軟香苑,雖說剛剛秦可欣說讓蕭疏鈞不要回軟香苑了,但是那都是氣話。現在還是不由自主的等著蕭疏鈞回來。
可是這眼看著已經深夜,還是不見蕭疏鈞的身影。
“皇后娘娘,咱們還是先歇下吧,別熬壞了身子。”一旁的羽兒見秦可欣睡的直打瞌睡,勸阻道。
可是秦可欣嘴硬:“本宮還不困,現在上了床也睡不著,你去把刺繡的東西拿過來,本宮秀些東西。”
秦可欣沒有說自己是在等蕭疏鈞回來,可是羽兒卻心知肚明。
這麼久以來,只要是蕭疏鈞和秦可欣在一起,兩個人就會睡在同一張床,秦可欣已經習慣了,別看現在困,但是真要躺到床上反而睡不著,而且會很傷心。
正當羽兒要給秦可欣去拿刺繡的東西,突然有軟香苑的宮女前來稟報:“娘娘,不好了,陛下他……他今晚去了清輝苑!”這宮女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於是稟報是磕磕巴巴。
“什麼?”羽兒先驚撥出來,不敢相信。
秦可欣雖然也很震驚,但是變現出來的卻很平靜。心想,是自己把蕭疏鈞往外推的,怪不了別人。
“罷了罷了。本宮困得緊,要睡了。”邊說著邊往床邊走,示意羽兒熄燈然後出去。
羽兒知道秦可欣現在的心中一定痛苦萬分,但是她不敢多說什麼,也知道多說無益,秦可欣現在需要自己靜靜。所以羽兒照做,出了臥房。
屋子只剩下秦可欣一個人時,秦可欣躺在床上,終於繃不住了。眼淚像決堤的湖水一樣滑落,無聲哭泣。
‘難道這就是人心易變嗎?’秦可欣邊哭,邊自言自語。心想如果真的是這樣,那簡直是太殘忍了。
床上還殘留著蕭疏鈞睡過的氣味,這簡直如利劍一般刺入秦可欣的胸膛。
自然是一夜未眠!
而睡在清輝苑的蕭疏鈞也是一夜未眠!
兩個人同時發現,離了彼此真的不行,甚至連睡覺都睡不好!
許清然想了一夜,也想明白了,蕭疏鈞來此根本就不是跟自己纏綿悱惻的,而是做給秦可欣看的。自己只不過是她們兩個人感情裡的一個工具罷了。不過許清然還是覺得自己昨天的計劃算是成功的,以後需要再接再厲才行。
所以第二天一早,許清然想學著軟香苑那樣給蕭疏鈞準備早飯,等蕭疏鈞吃了再去上早朝。
“這都是去給皇后請安的時候學到的?”沒想到蕭疏鈞看到桌子上的早餐,說了這麼一句,直接揭穿了許清然的小心思。
“臣妾只是想讓陛下吃了飯再去早朝。”許清然還試圖解釋。
“朕沒有胃口,清妃自己享用吧。”沒想到蕭疏鈞根本不領這個情,留下這句話便離開了清輝苑,直接上早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