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疏鈞剛進秦王府大門。秦可欣便趕緊迎上去,詢問情況,聽見蕭疏鈞說尉遲煙的提供的資訊生了效,孫棟樑不再準備汙衊蕭疏鈞了,秦可欣便感到開心。
“尉遲煙怎麼樣了?”蕭疏鈞擔心為將軍留下的唯一血脈。
“大夫診治過了,說是些皮外傷,修養一段時間就好了,現在已經睡下了。”秦可欣如實稟報。
聽見尉遲煙沒什麼大礙,蕭疏鈞也放心了些,接著道:“既然尉遲煙已經調查到孫棟樑的這麼多致命秘密了,司衣局就不要讓他回了,王妃想辦法把他從司衣局要來吧。”
“好。”秦可欣爽快答應,她也覺得尉遲煙待在秦王府安全一點,自己之前是司衣局掌事,現在又是秦王妃,管司衣局要個繡娘是很容易的。
而且紅煙是男子身這個事孫棟樑不會知道,也不會把兩者聯絡到一起,所以尉遲煙暫時安全。
孫棟樑下了朝便趕緊回到國丈府。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國丈孫衍萬年不變的待在書房裡。
“父親,事情根本不像您說的那樣,秦王是真的知道咱們的秘密,知道咱們貪汙,私鑄兵器和暗自養兵,他一五一十的都說了個清楚?”孫棟樑有些著急。
“什麼?他跟皇上說了?”一向穩重的孫衍也有些慌了,佈滿皺紋的臉上,爬滿驚恐。
“那到沒有,他只是威脅兒子把那假賬本交給他。”孫棟樑解釋道。
孫衍稍微放鬆了點,接著問道:“那你把假賬本給他了?”
“兒子擔心秦王真的破罐子破摔,把咱們的秘密說出去,便把那賬本給他了。”孫棟樑戰戰兢兢的說道,擔心自己哪裡做得不對,又讓自己父親批評一頓。
不過這次孫衍沒有批評孫棟樑,而是說:“這次你做的對。”
畢竟和打到蕭疏鈞比起來,他們自己的命和大業是最重要的,孫棟樑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不過老奸巨猾的孫衍又思索片刻道:“蕭疏鈞之所以沒有直接揭穿我們,肯定只是知道些皮毛,沒有確切證據,為了防止他調查到什麼咱們得轉攻為守了,吩咐下去,最近做事都小心謹慎一點,鑄造兵器一事都先停了,等候我下一步命令。”
雖然停下對大局的進度影響很大,但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
“兒子領命。”孫棟樑拿不定主意,只能聽國丈的安排,商議完,孫棟樑退出國丈書房。可剛出了書房就有下人稟報。
“將軍,小的們追那個進了國丈府擊鞠場地下的男子,給追丟了。”他說的正是尉遲煙。
“廢物!抓個人都抓不到。”孫棟樑壓低聲音罵到,此事不能讓自己父親知道,要不然一定會批自己辦事不力,因為很可能就是那個人把擊鞠場的秘密告訴蕭疏鈞的。
那個被罵了的手下戰戰兢兢的站在原地,孫棟樑看了就氣不打一處來,呵斥道:“還站在這幹嘛,還不趕緊繼續找。”
孫棟樑心想,這是唯一一個知道了擊鞠場的秘密,還能逃走的人,肯定不是個一般人,為了永除後患,孫棟樑必定不能讓他全身而退。
“是。”那手下收到命令便逃也似的退下。
最近發生的事太多,孫棟樑也有些頂不住了,只覺頭疼,忍不住扶額輕嘆。
“你醒啦。”秦可欣來給尉遲煙送些吃食,正巧尉遲煙這時醒來。
尉遲煙輕輕點頭回應。
秦可欣端著水朝尉遲煙走來,把水遞給尉遲煙道:“你就好好在秦王府養傷吧,秦王殿下已經命我把你從司衣局要來了。”
“要來了?”尉遲煙不解。
“是啊,殿下擔心你在司衣局會有危險,我便給司衣局現任管事說,本王妃想要紅煙做我的專屬繡娘,掌事同意了,你先在已經脫離司衣局了。”秦可欣解釋道。
尉遲煙這才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本來自己就愁自己已經不需要待在司衣局了,但是沒辦法脫身,現在蕭疏鈞和秦可欣竟然這麼輕而易舉的幫自己脫身了。
“當上了王妃,腦子就是好使了些。”氣氛稍微輕鬆一點,尉遲煙便又恢復了他沒正形的本性,調侃起秦可欣來。
秦可欣知道尉遲煙喜歡開玩笑,不想理他,徑直把糕點端過來遞給尉遲煙:“趕緊趁熱吃吧。”
尉遲煙今天確實還沒吃飯,餓得有些心慌,接過糕點便吃了起來。吃到一半,抬起頭對秦可欣道:“能不能幫我準備一套女人的衣服,我既然是以繡孃的身份進的秦王府,還是得裝裝樣子,以免有心之人起了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