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著秦王殿下逞什麼威風啊。”不盡沒有悔意,竟然還敢叫囂,秦可欣是想不到的。
你自己不也仗著皇后娘娘?秦可欣心裡這麼想,卻沒有說出來。她才不跟落櫻這種小人呈口舌之快。
“以後安分點,我便不會為難你。別怪我沒提醒你。”秦可欣不會主動去害人,但如果落櫻一而再再而三的攻擊自己,那也只有反擊了。
落櫻時刻記著皇后娘娘告訴自己的不要太張揚,此刻便沒反駁些什麼,但心裡已經盤算好,一定要搬到秦可欣。
安靜下來的秦可欣不禁想,當這個司衣局的掌事到底有沒有意義。這司衣局裡的人個個都像喂不熟的狼,不管自己平日裡對她們怎麼好,到了自己遇難的時候,都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甚至有人從背後捅上一刀。秦可欣幾度懷疑,是不是自己做得不夠好或者做得不對,才讓司衣局的人如此這般對待自己。
想著想著,秦可欣出宮的慾望就更強烈了。她想回到宮外自由的世界,把銀絲堂的生意做大,過自己想要的生活。而不是整日深陷這宮中的爾虞我詐,就算一時得意,也沒有最終的贏家。
可是想出宮是何其困難的事,秦可欣都感覺希望渺茫。
“秦可欣呢?”果不其然,剛回到瓏瑛殿的蕭疏鈞就問起了秦可欣的下落,雖然自己還在生秦可欣的氣沒去探望她,但時時刻刻都派人盯著秦可欣的安危。
被問的憫兒覺得很不舒服,便語氣很不好的道:“誰知道去哪了。”
蕭疏鈞聽到憫兒的回答,顯然很不滿意,害怕秦可欣被憫兒欺負,一把抓住了憫兒的手臂。
“我再問一遍,秦可欣去哪了!”
似乎是因為蕭疏鈞抓著憫兒手臂的力道大了些,憫兒竟哭了出來,眼淚從好看的眸子流出,劃過臉龐。
見憫兒落淚,蕭疏鈞才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行為過於粗魯,連忙放開了憫兒的手。
也不想盤問憫兒秦可欣的去想,轉頭往門口走去。
“她回司衣局去了。”蕭疏鈞剛走到門口,憫兒平靜的開口。
蕭疏鈞自責自己差點誤會了憫兒,但終究什麼也沒說便出了憫兒的房間。
憫兒看著自己夢寐以求的人的背影,心中久久不能平復。
自己要怎麼樣才能得到蕭疏鈞的心?
秦可欣回到了司衣局掌事之位,身份高了些,要做的事肯定也多了些,整日忙得不可開交。不是哪位娘娘又送來上好的布匹要新作一身衣服,就是哪位娘娘對某個繡孃的手法不滿意。諸如此類,都得經過秦可欣之手,不容懈怠。
各位娘娘可是不好惹的主,要事讓她們不滿意,整個司衣局怕是都沒有好日子過。
“秦掌事,麗妃娘娘要你去她的寢宮一趟。”麗妃娘娘的侍女可然前來通傳。
秦可欣以為也是衣服的問題,便沒有多想,便隨玲兒往麗妃娘娘寢宮走去。
雖然有一段時間沒來麗妃娘娘的寢宮,但這院子裡的景緻倒是沒變多少。唯一變的,就是院子裡的植物因為深秋天氣的緣故,大多數都枯萎了,難免看上去有些蕭條。
但麗妃娘娘今日似乎是心情很好,穿著平日裡自己最喜歡的衣服畫了最精緻的妝容。秦可欣身為一個女子都忍不住多看幾眼,那種明豔是任誰都躲不過的。秦可欣一直不解,為什麼皇上不寵幸麗妃娘娘。不過就算皇上寵幸,麗妃娘娘也不會開心吧,甚至會感到厭惡。
“可欣來啦。”麗妃娘娘喜歡秦可欣,自然稱呼也親暱幾分。
“麗妃娘娘真是國色天香,不知今天有什麼值得高興的事讓麗妃娘娘如此興奮?”秦可欣發現除了衣著和妝容,麗妃娘娘似乎比平日開心了許多。一改往日消極的態度,此時滿面春光。
聽見秦可欣如此問,麗妃娘娘揮手散去了自己宮中的侍女,只留下貼身婢女可然一人。
“你聽沒聽說,過幾日是皇室家宴?”麗妃娘娘道,言語裡藏不住的興奮。
秦可欣點頭。自己當然聽說了,為了這次家宴,各宮娘娘都命司衣局新做了衣裳,以便家宴上穿。
“這次家宴,我的父親會來參加,而且……”麗妃娘娘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娘娘但說無妨。”秦可欣發現了麗妃娘娘的猶豫。
“而且我父親的副將吳程禪也會跟來。”
聽到麗妃娘娘的話,秦可欣猛然一驚。自己曾聽過麗妃娘娘說起自己和吳程禪將軍的姻緣,雖然美好,但畢竟麗妃娘娘現在是皇上的人,有些人放在心裡則相安無事,但被發現恐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