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謝陛下。”雖說往常也有人對蕭疏鈞下手,但都沒有像這次這麼來勢洶洶。先前也並沒有得到探子來報,殺的他們措手不及。
“那你好好養傷,公務就暫時由寧王來幫你打理。朕還有公務在身,就先走了。”
“臣弟行動不便,就不起身送陛下了。”
皇上默許,一行人徑直走出來瓏瑛殿。
“此次刺殺恐怕並不簡單,我派去查幕後真兇的人要麼沒查到,要麼就是被人殺人滅口了。”蕭疏蔚很是頭疼,來找蕭疏鈞商議。
蕭疏鈞自是知道這次碰到了硬骨頭,就連他權傾朝野的秦王也束手無策。
“你說會不會是……”蕭疏蔚欲言又止。
“不可能。”蕭疏鈞連忙打斷。“要是想要腦袋,以後這種話就不要再提。
兩人心照不宣,但都不敢提及皇上。蕭疏鈞此刻還是對自己的親大哥抱有希望的。雖然能感覺出皇上對他們的猜忌,但不至於置他們於死地。
皇上能力不足,朝臣有目共睹,但秦王和寧王一直盡心盡力輔佐,才使得天下太平。這也是一部分朝臣相較於皇上更仰慕秦王。卻被皇上理解為蕭疏鈞暗自培養自己的勢力,將其視為眼中釘。
“知道了。”蕭疏蔚雖然懷疑,但被蕭疏鈞這麼一說,也就打消了這種念頭。
調查了數日,還是沒有結果,卻突然接到皇上的訊息,說是替他們查到了刺殺他們的幕後黑手。
蕭疏鈞傷已經好了不少,能隨意走動了。便同蕭疏蔚一起面見皇上。
剛到了大殿之上,兩人便看到岳家軍領軍嶽不凡跪在大殿之上。蕭疏鈞隱隱感覺到,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
“皇上,臣冤枉,借臣一百個膽子也不可能敢害秦王殿下和寧王殿下啊。”嶽不凡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聽嶽將軍的話,就可以聽出,嶽將軍被認定為此次暗殺的幕後主使。
“皇上,這期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也相信嶽將軍並不會如此做啊。”蕭疏蔚著實想不明白,一直忠心耿耿,為國效力的嶽將軍有什麼理由刺殺他和二哥。
“三弟,有人要殺你,你還幫他藏刀,你讓我這個做大哥的怎麼放心得下。”皇上難得開始打感情牌。
此話一出,蕭疏蔚也不知說什麼,只能聽皇上繼續定案。
“昨日抓到的刺客已經指認了你就是他們的幕後主使,而且那日遺留在現場的箭是岳家軍獨有的弓箭。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抵賴?”皇上咄咄逼人,壓得嶽不群幾乎喘不上氣來。
站在大殿之上的蕭疏鈞從始至終一言不發,卻看得透徹。人證物證都是可以偽造的,更何況要真是嶽不群所為,怎麼可能把岳家軍獨有的弓箭這麼明顯的證據留在現場?平日謹慎的皇帝怎麼可能沒發現這些疑點,但隻字未提,這明顯就是天子說自己有罪,自己便有罪的意思。
岳家軍手握重兵,如今風頭正盛,皇上分明相藉此機會,除掉嶽不凡。
但要是自己出手相助,自己又找不出真兇,等同於火上澆油,恐怕嶽不凡活不過今晚。
“來人,把嶽不凡和嶽府上下押進天牢,聽候發落。”刺殺親王可是誅九族打大罪,皇上是鐵了心想除掉嶽不凡。
可岳家軍深的民心,皇上若如此草率便除掉,恐怕會惹起民怨。
次日上朝,多是想讓皇上放了嶽將軍的奏摺,看得皇上頭疼。這麼多人為嶽不凡說話,說明嶽將軍在朝堂之上也深得人心,無形中相當於火上澆油,害了嶽不凡。
“皇上,看來殺了嶽不凡已經刻不容緩了。”
皇上也如此覺得,生怕以後夜長夢多。
蕭疏鈞雖有意想救嶽不凡,但始終不敢輕舉妄動。傷勢尚未痊癒加上嶽不凡的事,著實讓蕭疏鈞吃不消。
突然想起很久沒見到秦可欣,便臨時起意往司衣局走去。
到了司衣局便見秦可欣身著一襲飄逸靈動的白衣立於湖邊。看到此番情景,蕭疏鈞的煩惱倒是暫時忘了大半。想來她的腿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這麼有閒情逸致在賞風景啊。”
聽到熟悉的聲音秦可欣驚喜轉身,果然是十幾天沒見的蕭疏鈞。
“最近忙於公務,實在抽不出身來找你,莫要生氣。”蕭疏鈞含著笑意盈盈的眸子,望著秦可欣。
秦可欣想給蕭疏鈞無數的白眼:“你不來找我我有什麼可生氣,怕是秦王殿下自作多情了。”雖嘴上這麼說,但好久不見蕭疏鈞自是有些煩悶,如今見他又來找她,傷勢也好了大半,自然是開心的。
“倒是嘴硬得很。”蕭疏鈞早已經看透秦可欣的小心思,只覺得有趣,便笑意更濃。
眾人都說秦王殿下不苟言笑,秦可欣可不這麼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