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一下子又重新變得空空如也,秦可欣望著門外的月色,心中一下子陷入了沉思。
如果可以,秦可欣何嘗不想和蕭疏鈞兩人雙宿雙飛,長相廝守,可是他們兩人身份地位懸殊太大,註定就是不幸福的。
秦可欣苦笑了一下,將這些不切實際的想法甩出了腦袋。
關上了窗戶之後,大樹底下,一個陌生的人影突然站了出來。
那一身火紅衣衫的女子梳著流雲髻,手拿一瓶長鞭,惡狠狠的看向了秦可欣剛才關窗的方向。
“該死的秦可欣!居然還敢勾引秦王殿下!”
蕭若雪的眼神落在了那掛在院中的幾匹鮮紅色的布料上。
如果蕭若雪沒有猜錯的話,這些布料秦可欣應該是要用來給麗妃娘娘製作冊封服的。
心中突然萌生了一個惡毒的點子,蕭若雪勾起唇角,露出了一個陰險的笑容。
她鬼鬼祟祟,躡手躡腳的從後門走了出去。
……
次日清晨,秦可欣迷迷糊糊的從床上醒來,卻只聽見門口傳來了一聲尖利的尖叫聲。
秦可欣一下子被嚇得清醒過來,連忙穿戴好了衣服,簡單洗漱之後來到了院子裡。
眼前的這一幕也讓秦可欣目瞪口呆。
本來花了三天的時間,染好的料子此刻居然被潑上了黑色的墨水。
那原本染料染得極其細緻的紅色布料,上次可不滿了大片大片的墨漬,看上去觸目驚心。
梅姨站在那布匹底下,眼淚汪汪的看著秦可欣。
“這可如何是好啊?這衣服馬上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就要趕製出來了,光是染這些料子重新制作就要花上一周天的時間,這可如何來得及呀?”
如果要是耽誤了麗妃娘娘冊封的時候,那可是一件大逆不道的罪。
秦可欣緊緊的皺著眉頭,看著已經必然的不成樣子的紅色布匹。
這下應該怎麼辦呢?
她走上前去,看著那大片大片的墨水留在那紅色的布匹上,卻突然在布匹上聞到了一陣熟悉的檀香。
如果自己沒有記錯的話,昨天在蕭疏鈞的寢宮裡,應該也是聞到了這熟悉的香味。
難道這件事情是蕭疏鈞做的?
不應該啊,難道就因為昨天自己說了他兩句,所以他就懷恨在心,用這樣的方法來報復自己?
這未免有些太過下作了吧。
秦可欣搖了搖頭,她覺得這件事情不像是蕭疏鈞能夠做出來的。
但是很快,腦海中立馬又浮現出了一個新的人選。
想來應該是蕭若雪那個不死心的,難道是因為自己昨天打攪了蕭若雪和蕭疏鈞,兩人互訴衷腸,所以蕭若雪懷恨在心,才想出了這樣的法子來對付自己?
不得不說,蕭若雪這個傢伙只是永遠也不能長大。
秦可欣緊緊地皺著眉頭,看著那已經被糟蹋的不像話的紅色的布匹。
秦可欣知道,有些事情也許是時候做個了斷了。
“走,我們去面見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