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秦王殿下?”
蕭疏鈞則是從腰間抽出手帕,慢條斯理的擦拭著自己一根一根修長的手指。
看到這一幕,蕭若雪明白了,蕭疏鈞是在嫌棄自己。
一瞬間,所有的惱怒頓時湧上心頭,蕭若雪氣得跺了跺腳,抬起頭來瞪著蕭疏鈞。
“你這是什麼意思!秦王殿下!”
從小到大,蕭若雪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侮辱。
人人都是眾星捧月一般的寵著她,可是蕭疏鈞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她,侮辱她。
衝上頭腦的一種羞恥感,讓蕭若雪此刻都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放肆!”
蕭疏鈞清冷的聲音一下子就把蕭若雪拉回了現實。
是啊,論其職位,蕭若雪只是一個小小的郡主,和尊貴的秦王殿下比起來,簡直卑微。
若是論其輩分,蕭若雪只不過是個晚輩,衝著長輩叫囂,這是大不敬。
蕭若雪嚇得連忙縮了縮,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剛才蕭疏鈞這麼做,純屬是因為他心中覺得秦可欣還愛慕自己,所以做出這樣的事情試探一下秦可欣。
對於蕭若雪,蕭疏鈞沒有任何的想法,可以說,蕭若雪只是一個工具人罷了。
蕭若雪跪在地上,眼淚順著臉龐流淌下來。
“若是無事,便出去吧。本王乏了,圍獵之事,日後再議。”
蕭疏鈞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趕走了蕭若雪。
縱然蕭若雪的心中再不甘心,可是遇到這樣的局面,蕭若雪只能忍辱負重的離去。
蕭疏鈞負手而立,回想著剛才秦可欣那酸溜溜的模樣,心中一下子就愉悅了不少。
既然剛才秦可欣能夠表露出那樣的表情,那就說明秦可欣的心裡還是有他的。
蕭疏鈞滿意的笑了笑。
可另一邊的秦可欣早就將今天的事情當真了。
回到住處之後,秦可欣一直鬱鬱寡歡的把自己鎖在房間裡。
明明理智都告訴自己不能對這樣一個男人動心,可是事到臨頭的時候,所有的理智全都消失不見了。
秦可欣緩緩的嘆了一口氣,剋制住了心中的酸楚的感覺。
拿起針線,可是頭腦中卻是一片混亂,根本想不出一個繡花樣子。
秦可欣只能這麼有一針沒一針的扎著,可是腦海中卻不由自主的回想這剛才蕭若雪和蕭疏鈞的場面。
不知不覺,秦可欣沒有注意,那尖銳的針頭便狠狠地刺進了手掌心。
一陣尖銳的刺痛感從手掌心傳來,秦可欣疼得倒抽了一口涼氣。
趕緊看了看自己那正在流血的手掌心,秦可欣輕輕地抿去了血跡,心中突然又泛起了無限的酸楚。
秦可欣放下了手中的繡花,眼神無意識的望向了窗外,卻突然發現了一張熟悉的臉。
蕭疏鈞正滿臉含著笑意,看著正在屋裡的秦可欣。
“你怎麼來了?”
問出這一句之後,秦可欣也發現自己的言語有些不太妥當,她欠了欠身子,語氣也變得客氣而又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