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牢獄二字,蕭若雪的臉色頓時就陰沉下來,她冷冷的看了秦可欣一眼,語氣之中也帶上了幾分威脅,“這是何意?”
秦可欣朝後招了招手,梅姨便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掀開托盤上的一塊白布,蕭若雪立馬就看到了,盛在托盤裡被染上了墨色的紅布。
這一瞬間,蕭若雪的眼神一下子變得閃爍秦可欣很敏感的捕捉到了蕭若雪的變化,於是心中便更加肯定這件事情是蕭若雪做的了。
“今日來找郡主,其實是希望郡主能夠給民女提供一個線索,這布匹,民女是和身邊的人制作了整整一個小周天,可是,不知何人如此缺德,居然往麗妃娘娘的冊封服上潑了墨汁。”
聽到這話,蕭若雪的臉色頓時就有些青白,她根本就不知道這布料是拿來給麗妃娘娘做冊封服的。
要是早知道的話,借給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動這些不。
但是既然事情都已經做了,蕭若雪當然不可能就如此認栽。
“那又如何?你拿著這布是來向我興師問罪的嗎?我又為何要往你這布匹上潑墨汁呢?”
望著蕭若雪這幅刁蠻任性,嘴硬的模樣,秦可欣倒是絲毫也不著急,反而只是笑了笑。
“其實郡主大可不必如此擔憂,畢竟我只是說來請郡主做個見證,找找線索,郡主不必如此著急的對號入座。”
本來秦可欣心中還抱有幾分懷疑,但看到蕭若雪如此著急撇清關係的模樣,心中便更加篤定了幾分,這件事情一定是蕭若雪做的。
很明顯,蕭若雪也發現自己被套話了,頓時臉色鐵青,冷冷的看向秦可欣,從牙縫之中擠出了一句話。
“好你個秦可欣,從王府出去之後,變得是更加的目無王法了。你可知道隨意汙衊王公貴族是怎樣的罪名?”
這話落到了秦可欣的耳朵裡,秦可欣是絲毫都不心虛,只有做錯了事情的人才會如此急於證明自己的清白,秦可欣冷笑著看著蕭若雪。
“是不是汙衊王公貴族,郡主說了可不算,只是郡主可要做好準備,接下來我要問的問題關乎郡主的名譽。”
蕭若雪緊緊地攥住了拳頭,警惕的看向了面前的秦可欣,她覺得眼前的秦可欣,好像是之前在王府一般的唯唯諾諾完全不一樣。
眼前的秦可欣周身都帶著一股凌厲的氣息,彷彿經過了時間的打磨之後,更加增添了一股沉穩的味道。
同時蕭若雪也知道,這就意味著自己的對手變得更加的精明。
“民女也只是奉命辦事,還希望郡主能夠如實回答。”
梅姨拿著毛筆,在一旁詳細的記錄著她們剛才說的話。
“你要問便問,若是再用剛才的法子來套我的話,我定然不會放過你。”
秦可欣點了點頭,也沒有因為蕭若雪的無禮而生氣。
“既如此,那我便開始問了。”
抬起頭來,秦可欣一眼就能看到蕭若雪額頭上的密密麻麻的汗珠,心中一下子也瞭然了幾分,想來這件事情和蕭若雪也是脫不了干係,所以她才會如此的緊張。
“昨日戌時,不知郡主身在何處?”
蕭若雪轉了轉眼珠,硬著頭皮裝出一副思索的模樣,“昨日戌時?本郡主還能做什麼,當然是在房裡睡覺。”
如此理直氣壯的回答,秦可欣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便沒有繼續追問。
“可有人能夠證明郡主昨夜沒有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