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連秦可欣自己都想不明白了,既然又不是內傷又不是外傷,那還能是什麼呢?
秦可欣緊緊地皺著眉頭,看著那已經被白布蓋上的屍體陷入了沉思。
“冒昧的問一句,這世上有沒有什麼毒可以不用人服下,也能殺人於無形?”
秦可欣突然開口問了這麼一個問題,把那仵作問的當時都愣了。
“倒也是有的,只是這樣的毒很難在市面上買到,市面上最常見的便是霜聿,霜聿的見效也是最快的。”
一點秦可欣也是知道的,但秦可欣怎麼都想不明白到底是誰和這個小小的繡工有仇,居然捨得花大價錢來置她於死地。
臨走之前秦可欣塞給了仵作一錠銀子,並囑咐道:“今日此事還希望劉仵作能夠保密,莫要叫他人知道。”
仵作也明白這其中的緣由,做生意的自然不希望別人知道自己的生意出了命案。
於是,仵作點了點頭會意地收下了銀子,“請秦姑娘放心,我一定會為秦姑娘保密的。”
秦可欣這才放下心來。
仵作走了,秦可欣也找人把屍體安置了,可是至今為止秦可欣都想不太明白,這到底是誰下的毒手?
“可欣,要不我們去拜訪一下死者的家人吧?”梅姨緊皺著眉頭看著秦可欣。
這倒也是有必要的,畢竟是在自己的地方出了事,秦可欣也是有一部分責任的。
“好,那你帶上十兩銀子,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有人收拾妥當之後,便前往了那繡工的家,這名死去的繡工名叫荷花。
荷花沒有父母,年幼的時候,荷花的父母便早早地去世了,幼小的荷花一直都跟著奶奶生活。
荷花的奶奶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潑婦,這方圓幾里就沒有人不知道荷花的奶奶李氏,罵人的一張嘴說話從來不帶重樣的。
當秦可欣前往荷花家裡的時候,屋裡傳出了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聲。
看來李氏也已經得知荷花的死訊了。
秦可欣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進去,果不其然,那破敗的小木門被開啟之後,一個傴僂著身子的老太婆蜷縮在地上,痛哭流涕,手裡緊緊地攥著一個荷包。
秦可欣認得那個荷包,這是荷花在做工的時候經常佩戴的。
這悲傷的情緒一下子就感染了秦可欣,秦可欣和梅姨對視了一眼,心中也明白,現在李氏心中一定十分悲傷,要是此刻再去刺激的話,肯定不會有好果子吃。
兩人走進了屋子,李氏的哭聲戛然而止,轉過頭來一雙渾濁的眼珠惡狠狠的瞪著秦可欣。
秦可欣也被李氏這兇狠的目光嚇了一跳。
“大娘您節哀順變。”梅姨嘆了口氣,輕輕地拍了拍李氏的肩膀。
可別看李氏人小,卻是十分有骨氣的拍開了梅姨的手,“你們這些假惺惺的黑心商人!你們害死了我孫女!都給我滾!”
秦可欣緩緩地探出一口氣,其實她早就已經做好這樣的準備了。
“大娘,你聽我們說,現在荷花的死因我們還沒有查清,我們只知道他是中毒而死,而且是中了一種只能外用的毒。”
李氏的眼神怨毒的盯著秦可欣,秦可欣卻絲毫不畏懼地與李氏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