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嬤嬤滿意的點頭,心中的一塊大石這才落下,“如此就好。”
次日,泛著暖意的陽光照耀在了大地上,福慧早早地起床穿戴好,也早早地候在了馬車邊上。
半個時辰之後,蕭若雪姍姍來遲,耷拉著臉被奶孃抱上了馬車。
福慧見蕭若雪上了馬車,猶豫片刻,也跨上了馬車。
“你上來作甚?”蕭若雪厭惡的看著福慧,嘴角向下。
沉思片刻,福慧開口,“郡主只需將我送到南大街,我便下車,不會汙了郡主的眼。”
蕭若雪這才滿意的點頭,“算你識相,奶孃,走吧。”
馬車晃晃悠悠的到了南大街,福慧自己主動下了車,沒有再繼續坐車。
她知道,蕭若雪對自己的為難不僅僅在這馬車上,所以,她必須自己見好就收。
福慧伸進袖子裡,摸索一陣之後,拿出了幾塊碎銀子,四處張望著,想要找輛馬車。
“喂,小丫頭!你又在這?”
熟悉的呼喚,福慧皺著眉頭轉過身,是蕭疏鈞那含笑的鳳眸。
福慧不悅的往後退了兩步,“怎麼又是你?”
“不然還能是誰?你又被趕下來了?來,上車吧。”蕭疏鈞指了指自己身後華貴的馬車。
福慧猶豫片刻,想著反正也是要花錢坐馬車,還不如順便載一程,便道了謝,上了馬車。
“你叫什麼名字?”蕭疏鈞好奇的看著眼前這個清麗的姑娘。
這處變不驚的處事態度,看樣子不像是一個下人該有的鎮定,反倒是像個大家閨秀。
福慧只是波瀾不驚的抬起頭,看向了蕭疏鈞,“福慧。”
“福慧,是個好名字。”蕭疏鈞低著頭嘟囔著,“福氣滿滿,聰慧過人。”
福慧嗯了一聲,便再未開口。
“你不想知道我為何在這裡等你嗎?”
見福慧一直不開口說話,話癆附體的蕭疏鈞直接開口打破了沉默。
“為什麼?”
這女人,實屬無趣,問一句答一句,可蕭疏鈞就是生了想要與她說話的心思。
“當然是因為你昨日的點心,所以本王是個知恩圖報的人,特意來載你一程。”
蕭疏鈞一邊說著,一邊搖頭晃腦,好像是在等待著福慧說一句謝謝。
可福慧只是面色淡然的嗯了一聲,好像是與自己無關一般。
長久的沉默又出現了,蕭疏鈞又尷尬起來,福慧還是看著窗外,沒有一點兒要開口說話的意思。
一路上,蕭疏鈞一直在找話題和福慧說話,可福慧每一次都不鹹不淡的答應著。
福慧知道,蕭疏鈞不是自己能夠企及的人,她不會痴心妄想,有些不能想的事情,她永遠也不敢高攀。
好不容易熬到了宗學堂,福慧撒開腳丫子飛快的跑進宗學堂,坐在了位置上。
沒過多久,教書先生林夫子進來了。
林夫子是出了名的老古板,長長的鬍子,一襲青衫,看上去刻板嚴肅。
“各位少爺和小姐,今日我們學習作詩,以花為題,請各位誦詩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