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蕭疏鈞是背對著秦可欣的,看不到秦可欣的臉已經紅的像煮熟的蝦子。
秦可欣低下頭,用竹簡在藥品裡挖出了一塊藥,抹在了蕭疏鈞受傷的地方。
看起來這傷口還不淺,秦可欣微微嘆了一口氣,手指在蕭疏鈞的身上輕輕的塗抹著。
傷口已經不流血了,結了一層淺淺的痂。
秦可欣看著蕭疏鈞背上那一道又一道陳年舊傷,每一個都觸目驚心,她忍不住抬起手輕輕撫上了那些傷疤。
“疼嗎?”
這句話問的蕭疏鈞突然一下子愣了神。
這麼多年了,好像從來沒有人問過他這兩個字。
半晌,蕭疏鈞才回答了一句,“不疼。”
“你不是高高在上的秦王殿下嗎?為何身上會有這麼多的傷口?”
蕭疏鈞則是無奈的笑了笑,搖搖頭。
蕭晃因忌憚蕭疏鈞的實力,便隔三差五把蕭疏鈞派去邊疆征戰,戰場上世事難料,蕭疏鈞總是會受各種各樣的傷,有的傷及肺腑,有的也只是皮外傷。
可是戰事緊迫,根本沒有時間療傷,時間長了之後便留下了這些駭人的傷疤。
這麼長時間了,每次只有人關心自己的仗打勝了沒有,卻沒有人關心這些傷口到底疼不疼。
聽到秦可欣剛剛問的那兩個字的時候,蕭疏鈞的心中還有些微微的觸動。
秦可欣微微的嘆出一口氣,柔軟的指腹,在那傷口的周圍輕輕的打磨摸索。
那柔軟的觸感讓蕭疏鈞頓時心神盪漾,臉上的笑意也愈發的深了。
上完了藥之後,秦可欣把藥瓶放好,蕭疏鈞也穿上了衣服,轉過身,眸色深幽的看著秦可欣。
這目光直白的盯著秦可欣,秦可欣有些不好意思,只能低下頭避開他的視線。
“你……你老是看著我作甚?”秦可欣不自在的撩起了一綹長髮,捋到了耳後。
秦可欣那秀氣的脖頸和雪白的耳垂暴露在了空氣裡,蕭疏鈞無意間撇到了,忍不住嘴角揚起一抹笑容。
宴會上,秦可欣總是覺得他們兩人之間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變化。
即使不看蕭疏鈞,秦可欣也知道,有一道火熱的目光正盯著自己。
不知不覺,宴會結束了,秦可欣看著臺上的戲子慢慢的退場,她也緩緩的走向了門外。
或許,這個地方,本就不屬於自己,她為何又要強行加入這個地方?
這裡的人非富即貴,身份尊貴,自己只是一個小小的貧民,何德何能能夠和他們一起遊玩?
秦可欣苦笑著,聽著身後的歡聲笑語,突然心中有些悲哀。
就在這時,身後卻響起呼喚——
“可欣!”
“可欣,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