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扶著奄奄一息的老嫗來到了醫館,那大夫看著臉色慘白,翕動著嘴唇的老嫗,也大驚失色。
半柱香之後,大夫搖頭嘆息,從診斷房裡走了出來。
“這大娘啊,被人打斷了肋骨,幸虧這肋骨刺中的不是肝肺,否則就要傷及肺腑,有生命危險了。”
大夫一邊說著,一邊拿起毛筆在宣紙上寫著什麼。
片刻之後,大夫從藥盒裡抓了幾味中藥,用油紙包包的整整齊齊,放在了桌上的宣紙旁邊。
“這裡是藥方,你們按照我說的,一日三次,給大娘服下,三日之後應該無大礙了,記得,傷及內臟,切勿做粗活重活。”
說完,大夫伸出手來,朝著秦可欣笑了笑,秦可欣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大夫這是在要錢。
還沒等福慧把銀子拿來,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已經遞了一錠元寶在那大夫的手裡。
大夫的臉上頓時浮現出笑容,滿意的點了點頭,“你們先去看看大娘吧。”
兩人掀開簾子,走進了診斷房,看見了躺在簡陋竹床上的老嫗。
那老嫗一看見兩人,連忙準備起身,想要給蕭疏蔚行禮。
“草民……草民見過寧王殿下……”
蕭疏蔚見狀,連忙按住了老嫗,露出了一個溫柔儒雅的笑容,“大娘,您身子還沒恢復,這禮就免了吧。您可以告訴我們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那老嫗長嘆一聲,滿臉的無奈,渾濁的淚水頓時佈滿眼眶。
“我只是不小心碰翻了那蘇家小姐的茶杯,她便對我又打又罵,我只知道這小姐金貴得很,便沒有還手。”
說著,老嫗忍不住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幸虧這位姑娘出手相救,否則,我這把老骨頭,怕是要喪命於此了。”
兩人又和老嫗說了一會兒話,便轉身出了診斷房,秦可欣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今日真是對不住寧王殿下了,本來這事與您並無關係,卻害得您也被牽連,寧王殿下快些回去吧,天色也晚了。”
可蕭疏蔚只是搖搖頭,似乎一點兒也沒有在意今天的事情。
“無礙,本王今日也是閒來無事,正好撞見了罷了。你臉上的傷……”蕭疏蔚指了指秦可欣臉上的傷口。
要是蕭疏蔚不說,秦可欣甚至根本想不起來自己臉上受了傷,這一提,她反倒是想起來了,臉上的鈍痛隱隱作痛,她蹙起眉頭。
但很快,她重新揚起笑容,“無妨,不是什麼要緊的,皮外傷罷了,過幾日便好了。”
兩人四目相對,蕭疏蔚突然認真的開口,“本王聽說,你拒絕了秦王殿下?這是何故?”
蕭疏鈞長相俊美,且財力了得,是整個京城的女子夢寐以求的夫君。
偏偏秦可欣如此的不識好歹,蕭疏鈞都已經親自與她聊表心意,秦可欣卻依舊保持這距離。
“我與秦王殿下,畢竟還是有身份之差的,我只是個卑賤的下人,何德何能能夠攀上秦王殿下這樣的高枝?”
秦可欣苦笑了一下,不知道是在說給蕭疏蔚聽還是說給自己聽。
望著秦可欣苦澀的笑容,蕭疏蔚也無奈的搖搖頭,“你為何如此糊塗?秦王殿下對你自然是認真的,本王與他相識多年,他對你的情意,不會假。”
秦可欣依舊還是固執的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