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子說完之後便揮袖離開幾人身邊,冷著臉開始講今天的授學內容。
這幾個官家小姐平白無故捱了一頓罵,心中自然是不爽。
她們得罪不起夫子,只能又將這一筆賬全部算在了可憐的福慧的頭上。
蕭若雪惡狠狠的看著福慧,心中的嫉妒和憤怒開始瘋狂蔓延,如同藤蔓一般,大有剋制不住的生長之意。
一節課結束,福慧安靜的坐在座位上溫習剛才課上的內容,可蕭若雪偏偏要來找茬,看著福慧那淡定的樣子,她就來氣。
“啪——”的一聲,福慧抬頭,看了看一巴掌拍在自己桌子上的蕭若雪,“怎麼了?”
蕭若雪的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她冷笑,“你還好意思問?你今天勾引秦王殿下的事情,還用我提醒你嗎?我告訴你,你要犯騷去別的地方,別丟我蕭家的臉面!”
聞言,福慧下意識的轉過頭看了一眼蕭疏鈞的位置,怪不得,原來蕭疏鈞此刻並不在學堂,難得蕭若雪會如此囂張。
但福慧只是好脾氣的笑了笑,“沒有,我和秦王殿下只是偶遇,他載我一程罷了。”
跟著蕭若雪來的那個黃衣少女則是冷笑,福慧認得她,她是戶部尚書雲大人的大女兒,雲茯蕾。
雲茯蕾冷笑著開口,“你那點小心思誰不知道,別做白日夢了,你以為以你這樣的姿色,能勾搭上秦王嗎?”
這樣的羞辱,如果換了旁人,恐怕早就忍不住還嘴,但福慧不一樣,她深刻的知道自己的身份,在這種地方,自己一旦頂嘴,將是萬劫不復的地步。
坐在後排的蕭若輕也真是看不下去了,剛準備開口訓斥蕭若雪,門口便響起一聲清冷的男音。
“本王才出去了一會兒,怎就被你們詆譭成這般模樣?你們可知,隨意詆譭皇族,是多大的罪名?”
雲茯蕾一聽蕭疏鈞的聲音,頓時嚇得臉色青白,連忙低下頭噤聲。
張了張嘴的蕭若輕只能尷尬的低下頭,只恨自己剛才沒有勇氣挺身而出,居然讓蕭疏鈞搶了風頭。
福慧抬起頭看了看蕭疏鈞,良久,只是淡淡吐出一句,“無妨,不要與她們計較。”
自己能夠來讀書識字,機會已經很難得,福慧不想因為這些原因浪費了自己的學習時間。
可蕭疏鈞卻不肯善罷甘休,他偏過頭,冷冷的看向了蕭若雪,本來還在小鹿亂撞的蕭若雪對上了這冰冷的目光,頓時心驚膽戰。
“跟福慧道歉。”
蕭若雪緊咬牙關,不肯開口,她更加惡狠狠的瞪著福慧,讓一個目光能夠殺人,福慧早就被萬箭穿心了。
“罷了,別這麼計較。”福慧擺擺手,她和蕭若雪之間關係已經夠差了,她不想再惹火上身。
蕭疏鈞不解的看了福慧一眼,這姑娘怎的這樣寬容,剛才那些難聽的話,他可都是聽在了耳朵裡,連他一個男人都受不了。
福慧依舊好像是什麼都沒有聽見,低下頭專心的看著手裡的竹簡。
蕭若雪恨恨的甩了甩長鞭,轉身憤憤不平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下午有一節騎射課,福慧不喜動,況且騎射她也不擅長,只是蘇蓮蓉一直拉著她,她無奈之下只能跟著去了。
一路上,蘇蓮蓉嘰嘰喳喳的說著,但都是三句話不離蕭疏蔚。
“你莫看那寧王殿下平日裡啊,嚴肅得很,但他穿上騎射服,手拿長弓的樣子,真是好看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