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蕭若雪居然還在生氣,福慧無可奈何的搖搖頭,望著身邊車水馬龍的街道,更加茫然,這是什麼地方?
正當福慧一個人不知道何去何從的時候,頭頂傳來一聲沉穩好聽的男音,“你迷路了?”
福慧抬頭看了過去,是一個未曾謀面的少年,約摸十八九歲,一副皮囊生的倒是好看,只是臉上那輕佻的笑容讓人看了很不舒服。
“沒有。”福慧轉過身,朝著相反的方向走了過去。
“喂,你是要去國子監吧。”少年喊道。
福慧腳步一頓,他怎麼知道的?
蕭疏鈞的臉上帶著笑,看著福慧,剛才福慧被蕭若雪推出馬車的那一幕,他早就看見了。
沒想到這個姑娘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居然還是個擰脾氣,有趣,實在是有趣!
福慧轉過身,目光平淡,“是,但與你有什麼關係?”
“剛才馬車上的那位,是祁王的郡主吧?你和她不對付?”
蕭疏鈞的八卦因子在熊熊燃燒。
“與你何干?”福慧還是這句話。
蕭疏鈞一下哽住了,這女人,還真是倔得像頭牛,“你告訴我,我就帶你去國子監,這裡離國子監還有十里地,你走怕是要走到天黑了。”
“呵呵。”福慧笑了笑,一瞬之間,花朵盡失顏色,“不需要。”
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福慧雖然是個下人,但也要維護祁王府的名聲,若是讓人知道了蕭若雪欺辱下人,被那些不懷好意的人大肆傳播,祁王就惹上了麻煩。
沒想到福慧居然理都不理,直接轉頭就走,蕭疏鈞見威脅無效,只能喊住她,“誒!跟你開玩笑的!你上馬車吧,我也要去國子監,我們順路。”
福慧的腳步頓了頓,似乎在猶豫。
她也想學習,即使在國子監也會被蕭若雪刁難,但是福慧依舊還是想要得到知識。
這樣想著,福慧轉過身,走向了蕭疏鈞的馬車,經過他身邊的時候,福慧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謝謝。”
蕭疏鈞頓時一愣,似乎還沒反應過來,這倔強的姑娘,居然低頭了?
坐在狹小的馬車裡,福慧偷偷打量著,上好的痰盂和羊脂玉的茶具,一看就知道這馬車的主人身價不菲。
雖然福慧心裡也在好奇他是什麼人,但是,知道的越少對自己越好,福慧明白這個道理。
“我叫蕭疏鈞。”
蕭疏鈞!是秦王!福慧驚愕的抬起頭,這個才十幾歲的少年,居然就是大名鼎鼎的秦王!
福慧臉上的吃驚被蕭疏鈞盡收眼底,他滿意的點點頭,這才是應該有的反應。
但也僅僅只是片刻,福慧便重新恢復正常,淡淡的嗯了一聲。
就嗯?蕭疏鈞的笑容僵住了。
一路上,氣氛無比尷尬,福慧一直謹言慎行,不論蕭疏鈞說什麼,她都簡單應答。
華貴的馬車緩緩的停在了國子監的門口,福慧不自在的偏過頭,轉過身,朝著門簾走了過去。
蕭疏鈞看著福慧的背影,笑容逐漸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