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葉簌簌的院子裡,福慧正拿著掃帚有一下沒一下的掃著地上的落葉,望著鮮紅的楓葉,她有些神。
“福慧!”身後傳來少年的呼喚。
福慧緩緩轉過身,看向了楓樹下羸弱的少年,這少年正是祁王府世子,蕭若輕。
世子的身體弱,小的時候偶感風寒,卻因為治療的時候拖沓,落下了病根,所以患上了咳疾。
福慧也朝著蕭若輕笑了笑,“世子,你怎麼沒在屋裡休息,外頭風大,再著涼就不好了。”
一邊說著,福慧一邊解下了肩上的披風,蓋在了蕭若輕的身上。
帶著少女的體香的披風透露著暖意,一下子燻紅了蕭若輕的臉,他已經十四歲了,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
還沒等蕭若輕開口,身後便傳來一聲嬌喝,“福慧!你在哪!”
福慧放下手裡的掃把,朝著那一身火紅的女孩走了過去。
“郡主。”福慧欠了欠身子。
那被稱呼為郡主的,正是祁王的女兒,蕭若雪。
蕭若雪從小嬌縱,祁王和王妃因為險些失去她,所以出生後便對她百依百順,這才養成了蕭若雪這嬌蠻任性的性子。
也不知道為什麼,蕭若雪總是和福慧有些不對付,總是找理由刁難福慧,一聽到蕭若雪的呼喚,福慧就知道,又要有麻煩了。
果不其然,蕭若雪手中拿著一柄長鞭,驕傲的揚起頭,“福慧,你去把我的蹴鞠拿來,在馬廄裡。快點,現在就去。”
福慧乖順的點頭,轉身準備走,卻被蕭若輕一把拉住。
蕭若輕不悅的蹙眉,看向了蕭若雪,“若雪,你是不是又想為難福慧?”
從小到大,蕭若雪沒少針對福慧,蕭若輕都已經摸透了蕭若雪的性子。
“哥!我只是讓她幫我拿個蹴鞠而已!”蕭若雪不悅的跺了跺腳。
“罷了,不是什麼大事。”說完,福慧轉過身,朝著馬廄走了過去。
經過柴房,福慧聽見那裡面突然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音,聽起來像是什麼動物在噬咬木頭。
出於好奇心,福慧小心翼翼的推開了房門,探頭看了過去。
果然,幾隻醜陋的黑黢黢的老鼠正趴在木頭上貪婪的噬咬,也許是福慧帶來了光亮,老鼠一個轉身,綠豆大的眼睛就緊緊的盯著福慧。
福慧頓時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剛準備關上門,背後突然傳來了一股力道,福慧一個趔趄,撲通一聲栽進了柴房。
緊接著門被突然關上,啪嗒一聲,鎖也上了,福慧的心裡頓時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該不會又是蕭若雪……這樣的預感不是沒道理的,小時候,蕭若雪仗著年紀小,把福慧推進過水池,關在門外過,甚至還往她的飯菜裡放瀉藥。
福慧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蕭若雪對自己的敵意這麼大,她自認為對待蕭若雪的寬容度還是很高的。
福慧趕忙爬起身來,拼命地拍打著門,“若雪!你放我出去!若雪!”
可門口的蕭若雪卻壞笑著拔掉了鑰匙,扔到了一旁的草垛裡。
“讓你再恬不知恥的勾引我哥哥!放老鼠咬死你!”
說完,蕭若雪大笑著離開了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