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九點多,當杜紫霆消極怠工的還在九鼎食堂慢悠悠的吃著早餐,當九鼎情報部已經運轉起來,開始將來自各個部門、各個渠道相關雷家三人的情報匯總分析的時候,昨晚回到海州的李簡,也起來了。
慢悠悠的洗臉刷牙,慢悠悠的溜達出去吃早餐,又慢悠悠的溜溜達達回到了家裡。
就在李簡回到家裡,關上房門的瞬間,整個人就倏忽一下,消失在空氣中,出現在巫門國度之內,撲向已經佔滿空間一隅的雜七雜八,忙碌了起來。
今天,李簡不打算再如以前一樣,四處閒逛遊手好閒了,他打算趁著懶筋兒還沒發作,把這次京都之行的收穫,徹底處理一下。
收穫來的材料或是直接煉製成巫器,或者儲存起來,留待後用。
收穫來的巫器,分門別類。現在用不上的就暫時存放起來,現在能用的上的就直接煉化。
夜盜幾天,收穫的數千件贓物,大半都是材料。成型的巫器,其實只佔了所有贓物的幾十分之一,加起來也只有一百件剛出頭的樣子!而在這一百來件巫器中,李簡真正直接能用的,真正值得一用的,更是少之又少。
這些巫器,以地巫煉製的低階巫器為主,佔據絕大多數。而且質量參差不齊。
因為這些地巫得到的傳承,遠遠沒有李簡得到的傳承正統,甚至傳承有缺,頗多疏漏。所以,煉製出來的巫器,無論煉製手法、附屬銘文、煉器材料,還是巫陣佈局,在李簡看來都是錯漏百出。
這些低階的巫器,自然不值得李簡花費心思去煉化。
其實,李簡當初之所以把它們偷回來,也是有點‘偷就偷乾淨’的完美主義在作祟。另外還有點彆扭的想法。
一是覺著不管怎麼說,這些東西不管怎麼爛,它們總歸是巫器,當作破銅爛鐵擺在那裡,太過折辱它們巫器的身份了。
其次,則是因為這些地巫雖然傳承不全,但為了補全這部分缺失,確實有許多奇思妙想,對李簡煉器也是一個啟發。
對於李簡來說,這些東西的價值也僅此而已!
除了地巫制器之外,天巫甚至大巫煉製的巫器,加起來約有十幾件。這十幾件中,又有幾件殘破的,幾乎無法使用的巫器。幾件以李簡現在區區地巫實力無法駕馭的巫器。剩下真正能夠煉化,值得煉化的也就剩下了寥寥四件。
一件是大鐘寺偷來的,據考有五六千年歷史。號稱最古老的古鐘的陶鍾。
一件是從古陶器博物館偷來,據說是仰韶文化產物,外有水紋圖案,籃球大小的陶甕。
一件是從國家博物館偷來,嬰兒拳頭大小的四方石質印璽,據說是最古老的印璽。
一隻從古人類文明博物館偷來,約有巴掌長短的骨刀。
李簡進入巫門國度後,第一件事,就是要將這四件巫器徹底煉化,徹底據為己有。
因為幾件巫器如今都是無主之物,所以李簡煉化起來很容易。不過是以自身精血在巫器表面書寫銘文,然後以巫炁、巫魂與巫器溝通,結成一體,就算大功告成。
接下來,把巫器收入體內,以水磨工夫孕養磨合。隨著磨合的時間越長,巫器與使用者的契合度就會越高,最終打到如臂使指的程度。
因為簡單,所以李簡花了小半天的時間,就將四件巫器一一煉化成功。
原本古拙,甚至簡陋的魂鍾,已經露出本來面目。變成一個約有乒乓球大小,玲瓏剔透的硃色小鐘,小鐘上繁複的銘文,帶著一種獨特的韻味,和諧至極!在小鐘的頂部,赫然有兩個小拇指甲大小的巫文,正是這枚小鐘的真名‘魂鍾’!
那間外有水紋圖案,據說是仰韶文化產物的陶甕,也換了個模樣。體型小了一圈不說,陶甕表面的圖案也變得截然不同,水紋中多了許多圖案,兩個腦袋的蛇,九個腦袋的魚,牛頭魚身的怪物,龍頭龜身的黿……各種奇形怪狀的生物圖案密密匝匝的分散在陶甕的各個角落,林林總總不下百種。在瓶身上,隱藏於圖案、銘文間的巫文,標示著這隻陶甕的真名‘魚龍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