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嘈雜凌亂中,時間足足過了兩個小時。一直到凌晨三點,李簡這個當賊的已經完成今夜的工作,回賓館洗洗睡了,杜國豪才遺憾的把杯中最後一滴,也是今搬到會議室中這一整箱酒的最後一滴送到嘴裡,意猶未盡的咂摸咂摸嘴後,這才猛地瞪大了眼睛,一拍桌子開口了:
“小的們,都特麼給老子閉嘴,老子有話要說!”
隨著巨大的會議桌被杜國豪一熊掌拍趴下,滿屋人頓時一靜。睡覺的也醒了,玩手機的也關電了,玩十八拉的隨手把面前的錢一抓,一個不差就近找到椅子坐好……
至於原本擺在桌子上的酒菜、裝骰子的大碗、擺棋子的棋盤……那就顧不得了。任由他們跟趴窩的桌子一起,摔下去,碎的碎、散的散,滾落一地!
眨眼之間,原本亂的跟菜市場似的會議室就安靜了下來,原本氣質跟土匪似的傢伙,一個個坐的筆直筆直的,就跟聽老師話的小學生似的。
這令行禁止做的,比上一任老大一點都不差。
這幫傢伙都精著呢,他們知道,在往常老大不吱聲的時候,怎麼鬧都沒事兒,但是老大正經起來的時候,絕對不能鬧。這個老大可是粗魯著呢,而且還不講理,不給他面子,他是真揍啊!而且專打臉,手黑的沒法說去。
當初,杜國豪把行動部的規章廢除大半的時候,就有說過:
“之所以不要這些了,因為他們都沒用了。你們以後只要記住一點,老子說的話就是規章,老子的拳頭就是條例。”
過後,杜國豪也確實是這麼做的。
所以,杜國豪開口,在座的這幫都吃過老大苦頭的傢伙,頓時變羊,沒有人敢扎刺兒。
對於自己這一巴掌的效果,杜國豪表示,很滿意。看著一個個正在用‘崇拜’的眼神盯著自己的小弟們,站在椅子上,一身酒漬油漬的杜國豪很是欣慰。隨手將拍在酒菜上沾滿手的油漬往衣服上一抹後,獰笑著點了點頭,開口了:
“大家都說說吧,對於今天這個神秘大盜,咱們應該怎麼辦?”
“那還用說,叫齊兄弟,幹他丫的!”
杜國豪話剛說完,之前玩十八拉的四人中的一位,就從椅子上跳下,揮舞著拳頭叫囂了起來。
表情那叫一個猙獰,肢體語言那叫一個有力,那一身腱子肉更是頗為可觀,簡直就跟古惑仔開片之前,叫口號的頭號紅棍一樣。
這傢伙不是別人,正是最開始跟李簡飈殺氣裝逼,結果一個沒裝好,反而被李簡用殺氣衝暈過去的那個兇臉大漢。
不得不說,這傢伙長的就像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樣子,表現出來就更像了。
一般人,要是被殺氣衝暈過去一次,至少也得有一段時間走不出心理陰影。只要想想那掙扎在生與死之間的感覺,只要回憶一下那森冷的折磨靈魂的殺意,哪怕不心理失常,也得噩夢連連。
但是這哥們可倒好,剛醒過來,就能‘十八拉’玩的飛起。
而且,當老大提到那個恐怖人物的時候,居然還有膽子站出來,叫囂著讓那傢伙好看。
完全不像是有心理陰影的樣子!
這已經不是心大、神經粗能夠形容的了,這根本是一個單細胞生物,根本就是一條據說記憶力只有七秒鐘的金魚!
見第一個跳出來的小弟,居然是這個一身匪氣,乍一看貌似跟自己很像。但是智商至少比自己低八百條街的傢伙,杜國豪有點頭疼。情緒不好的問道:
“叫齊兄弟?叫誰,你說說?幹他丫的,怎麼幹,你也說說!”
“呃……”
這個綽號‘瘋牛’的傢伙,本來就屬於沒腦子的型別,跳出來存粹是想報仇,再加上‘九鼎’一直以來從不吃虧的習慣使然。
喊著口號咋胡兩句還行,但是讓他定計劃,那還不如殺了他。
所以,老大一問,他就懵逼了,吭吭哧哧的含糊了半天,才硬著頭皮胡亂說道:
“那個叫人,就、就把咱們九鼎的高手,能叫上的都叫上。然後、然後,找到丫的,圍起來狠削就是了……”
聽了‘瘋牛’簡單粗暴的計劃,杜國豪眼皮子跳了跳後,蛋疼的笑了,口氣冷森森的繼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