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李簡曾經說過的那樣,葛興這個無權無錢、沒有任何背景,本質上跟街頭廝混耍橫的流氓沒有什麼區別的傢伙,在李簡律師、證據、金錢開路的幾管齊下的傾軋下,上了法庭後,幾乎沒有任何反抗的機會。
雖然葛興垂死掙扎,不停的上訴,不停的面對媒體喊冤,但是一個月後,他仍然還是沒能逃脫鋃鐺入獄的結局。終審判決,‘尋釁滋事罪’、‘暴力取證’等罪名成立。
而且,因為情節極為惡劣,加上其原本執法者的身份屬於知法犯法,再加上被李簡的那些私人偵探找出來的詳盡黑資料,葛興受到了重判,被判處有期徒刑七年六個月!
從法庭回到家裡後,李簡仍能記起葛興被法警帶走的時候,那看向自己的狼毒眼神!
不過李簡不在乎,因為早在法官宣判之前,李簡就已經給葛興判了死刑。最多幾個月的時間,一俟李簡突破‘地巫’境界,就會親自動手把這個禍根徹底掐滅。
還想報仇?就憑他?別說今生,就算是等到下輩子也沒機會!
………………
當案件終審結束,葛興鋃鐺入獄的時候,時間已經是十二月初,位處華夏北部的海州市已經完全的冷了下來。
當然,最多不過零下十度左右的低溫,對李簡來說不算什麼。別說是零下十度,就算是零下四五十度的極地溫度,對李簡現在的人巫之軀來說也算不得什麼。不誇張的說,現在的李簡,就算是拿乾冰鋪床,光著屁股在上面睡覺,也頂多覺著有點涼快而已,甚至連小感冒都不會得!
要知道,乾冰,那可是接近零下八十攝氏度的超低溫啊!
這還不算誇張,更誇張的是,如果李簡能夠更進一步,突破‘地巫’,將‘地巫’之軀修至大成的話,他甚至可以在零下一百七八十度的液氮中洗澡。
再進一步,如果李簡達到‘天巫’,將‘天巫之軀’修至大成的話,甚至能夠在號稱凍結一切的絕對零度中行動自如!
絕對零度,那可是零下273.15度,是理論上的最低溫度,是能讓微觀世界都停止執行,讓電子不再跳躍的溫度啊!
簡直恐怖至極!
沒辦法,擁有正統巫門傳承的巫修就是這麼逆天,巫修者以之為根本的‘巫體’就是這麼變.態!這本就不是所謂萬能的‘科學’能夠解釋明白的事情。
不過,雖然這初冬的天氣不會給李簡帶來任何不適,但是因為無所事事,加上本身仍然殘留著身為凡人的習慣,再加上上午的時間,一般情況下大家都各自忙碌著,沒人陪他玩。所以,李簡為了打發時間,還是變成了半冬眠的動物。
基本上,每天不睡到午飯時間,絕對不起床。
這天,上午十一點多鐘,當李簡還在擁被高臥的時候,隱隱的聽到了外面房門被人扭動鎖簧的聲音。李簡清楚,有自己家鑰匙的一共就那麼幾個人,不管是誰,進來就進來了,用不著自己迎接啥的。所以,李簡也沒在意,繼續窩在被子裡,眯著眼睛犯著迷糊。
直到這個自己開門登堂入室的人,進入臥室,一把掀開李簡身上的被子,李簡才心不甘情不願的睜開了惺忪的眼睛。
“啊~”
長長的打了一個很沒形象的哈欠,又跟沒了骨頭的懶蛇似的,扭了扭身子,找了另一個舒服的姿勢後,李簡這才眯著眼睛,懶洋洋的打起了招呼:
“喲,原來是老媽啊?今天不用上班麼?”
“用你管?你個臭小子,你看看這都幾點了還不起床?你這是打算冬眠還是坐月子啊?”
“反正起來也沒什麼事兒,起來幹嘛?還不如睡覺呢?”
“你現在簡直成豬了!你看看你現在一天天的什麼樣子?滋味齋那邊你當甩手掌櫃,啥都不管,全都扔給你嫂子忙乎。家裡也亂的跟豬窩一樣不知道收拾,還得我是不是上門幫你歸掇……你也好意思?……”
“有啥不好意思的?嫂子那個人閒不住,所以只能我犧牲一下,把事兒讓給她做,這叫體貼。至於老媽幫我收拾家,那不是天經地義麼?誰讓你是我媽來著,誰讓咱們孃兒倆感情好來著?你說是吧?”
任由老媽一邊忙忙叨叨的收拾,一邊唸叨自己,李簡也不管有沒有被子,繼續躺在床上眯著眼睛有一句沒一句的應付著。大言不慚的找著藉口,厚著臉皮的套著近乎。
很顯然,葛蘭對這個雖不是自己親生,但卻是自己親自哺乳長大的兒子根本沒有什麼辦法。雖然嘴裡說的很兇,埋怨不斷,有種怒其不爭的意思。是心裡面其實對兒子的話、兒子的依賴很是滿意,手裡的動作絲毫不慢,很快就把被李簡弄的跟豬窩一樣的家,收拾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