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來的遠比李簡想象的還要快,當李簡拎著兩個被李簡摔怕了,不敢掙扎的傢伙,回到辦公室,剛剛找藉口支走了還有些擔心的嫂子,一中年一青年兩個看起來一臉正氣的‘人民衛士’就已經推開了李簡辦公室的門,站在了李簡的面前。
真的很快,算起來從李簡讓閆秋梅報警,到警.察登門,前後不過五六分鐘的時間!
“我們接到報警,說這裡發生了毆鬥事件,你們幾個就是當事人吧?”
本來還有些好奇相關部門工作效率的李簡,聽到這兩個一身制服的傢伙,一進門就這麼問,頓時心下了然:
怪不得來的這麼快,恐怕那位李大少早就給這些‘正義凜然’的傢伙,打過招呼了。從這倆傢伙的表情和態度來看,很顯然他們來這裡不是奔這兩個正在一邊罰站的傢伙來,而是奔自己來的。
好一招連環計!
於是,對此其實已經有所預料的李簡忍不住在臉上掛上了嘲諷的笑容,漫聲回答道:
“兩位警.察叔叔,你們走錯地方了。我們這裡沒有毆鬥,只是有人來故意搗亂罷了!”
聽到李簡絲毫談不上尊敬,充滿嘲諷味道的回答,看到李簡眼神中的濃濃不屑,兩個人中那個稍微年輕一些的有些沉不住氣,一掃之前假模假式的正義摸樣,一臉蠻橫的說:
“到底有沒有毆鬥,不是你說的算的。”
“哦?既然我這個當事人說的不算,那一定是你這個人民警.察說的算咯?”
這哥們的蠻橫自然嚇不住李簡,不但沒讓李簡噤聲,反而讓李簡臉上的嘲諷之色越發的濃郁了。
就當這個年輕警.察被李簡口氣激的淡定不住,一副想要動粗的架勢湊上來的時候,旁邊那個年紀稍大的警.察,敏感的發現開啟的辦公室門外,已經有人開始圍觀。深怕影響不好,連忙伸手拉住了他。
中年警.察先是給年輕警.察使了個眼色,然後皮笑肉不笑對李簡說:
“我們當然說的也不算,事情到底是怎麼樣,還要經過調查才能定性。”
說著中年警.察扭過頭去,對站在一邊剛剛完全恢復行動能力不久,見到自己如見到親人似的兩個混子問道:
“說吧?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到底有沒有發生鬥毆事件。”
“警.察同志,你們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之前我們不過是和李老闆發生了一點小誤會,這位李老闆就突然動手打人。哎呦……不行了,我肯定是骨折了,可能還有內出血……我要求驗傷……”
有了兩位人民衛士的撐腰,兩個剛剛被李簡摔怕了的傢伙頓時又勇氣十足了。收到了中年警.察的眼神示意後,立馬順著杆兒往上爬,一個個哭天搶地、哀哀叫痛,就跟快要壯烈犧牲似得。
於是,兩位警.察叔叔頓時理由充分了。年輕警.察更是一臉得意的道:
“李老闆,事情已經很清楚了,我希望你能跟我們一起回一趟所裡,配合我們的調查。”
說著,這個中年警.察又向青年警.察使了個眼色,就想把從與原告變成被告的李簡,以及從被告變成原告的兩個混子一同帶走。
然而,聽了年輕警.察的要求後,李簡卻根本沒有起身的意思,仍然坐在自己的老闆椅上,繼續用嘲諷的口氣道:
“事情就這麼問一句就很清楚了?這件事兒發生在我的店裡。你們不覺著先現場調查一下比較好麼?”
“你先跟我們回去,如果需要調查的話,我們自然會再來取證。”
年輕警.察口氣不耐煩了,一副‘我是權威我說了算’的架勢,讓李簡的眼神越發意味深長了。
“明明是我報的案,說是因為有人搗亂。可是你們一進來,瞭解都不瞭解就把事情說成了‘毆鬥’。而且瞭解事情的時候,問都不問我這個報案者,而是問這兩個來我店裡搗亂的人。
然後,聽了一面之詞,就把事情定性了,你們不覺著太草率了麼?
看了你們的表現後,說實話,我對於你們的態度和目的,很懷疑。對於你們的職業素養,我也很不信任。
法律我也懂一點點,我知道我店裡的這些員工,都沒有為我作證的資格。證人只能是來我店裡吃飯的,你覺著他們會在我店裡呆多久?
過後取證?你確定過後還能找到證人麼?
而且,人證不問,物證也不要麼?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我店裡的監控拍的明明白白,你連調檢視一看都沒耐心麼?
就憑這些,我就有理由懷疑你們的身份。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假警.察?
誰知道你們是不是警匪勾結?”
“哪來的那麼多廢話,趕緊給我走,警.察怎麼辦案,用不著你來教。”
被李簡一番有理有據的詰問,弄得無言以對的年輕警.察,有些惱羞成怒了,惡形惡狀的剛要湊過去動粗。見此,中年警.察連忙攔住。
到底是多幹了幾年這一行,經驗比年輕警.察豐富的多。他發現幾句話的功夫,門口的圍觀者更多了,甚至已經有幾個人拿出手機拍照了,這麼多人看著,要是還按照年輕警.察的想法去幹的話,是要落人口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