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銀對蒲生氏鄉點點頭,讓她也出去,自己需要和織田信長單獨談談。
這傢伙死要面子活受罪,都火燒p股了還想要逞強,有別人在場,義銀怕她放不開顏面,不好勸。
再這麼打下去,織田家完不完蛋義銀不知道,但近幾肯定會被打成一片廢墟。
周遭都是戰亂蕭條之地,近幾斯波領難以獨善其身,義銀也希望能促成這次和談。
蒲生氏鄉總覺得織田信長對斯波義銀的態度不夠恭謹,這位強藩家督的眼神就像是要把義銀的衣服扒光一樣赤裸裸,毫不掩飾。
義銀見蒲生氏鄉站著不動,皺起了眉頭,這丫頭今天怎麼回事,反應這麼木訥,他命令道。
“蒲生姬,你先出去。”
蒲生氏鄉見義銀不悅,只得鞠躬,無奈退了出去。
織田信長若有所思看了一眼她離開的背影,笑容頗具深意。
“津多殿,你這側近倒是很貼心嘛。”
義銀並未感覺出什麼異樣,隨意回答道。
“她是我的小姓出身,自然親近一些,她母親就是蒲生賢秀,如今就在你麾下效力。”
織田信長點頭道。
“原來是當年六角家中鬧內訌,蒲生賢秀不得已求你庇護的那個孩子,你還真是愛多管閒事。
不過說起來,蒲生賢秀倒是一個有立場的姬武士,人品不錯。
六角母女趁著我與淺井朝倉聯軍交鋒,幾度騷亂南近江之地,她都是嚴守本分,沒有參與作亂。
她這孩子應該有十二三歲了吧?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又在你這位絕世大美人左右侍奉,也不知是否在暗中偷偷得愛慕著你呢。”
斯波義銀眉頭一緊。
“胡說什麼,她還是個孩子。”
織田信長瞅著義銀,嘆道。
“武家十二三歲都可以上陣殺敵了,結緣生女也不在少數。你把她當孩子,她未必把自己當孩子。
你以為誰都像前田利家那樣,二十多歲還不肯娶親,心裡放著一個不可能實現的幻想,白白耗費了自己的青春。”
義銀聽織田信長東拉西扯,沒一句正經話,忍不住瞪了她一眼。
“織田殿下四面楚歌,還有心情肆意妄言,不知所謂,真是讓我好生佩服。”
織田信長灑脫一笑。
“自古人生誰無死,再說了,男歡女愛乃是天道倫常,怎麼就說不得了?
前田利家為了你, 幾度拒絕我的提攜拉攏,真是讓我傷透了心。這個蠢貨,她以為只要對男人掏心掏肺,就能有所收穫,別做夢了。
男人是需要征服的,得讓他知道自己的強大,給他足夠的安全感,才能讓他心甘情願跟著你走。
所以,女兒不可一日無權,征服天下與征服男人是一樣的道理。”
義銀嗤之以鼻。
“織田殿下這番高論,我可不敢苟同。
男女交往的核心是不平等,想要佔據優勢,並非是給對方多少,更不是仗勢欺人,最重要的是讓對方為自己付出。
付出越多的一方,就越不捨得放棄,舔狗從不分男女,這叫做沉沒成本。算了,說了你也不懂。”
義銀嘴裡鄙夷織田信長對男女感情的粗淺理解,這個女人從來不懂怎麼追求男人,就知道用權力施壓,還好意思說前田利家是舔狗。
可說著說著,義銀腦海中忽然浮現起上杉輝虎的面容。
自己為了完成系統任務,對上杉輝虎付出了多少,這個傢伙還總是給自己搗蛋,有時候真是氣死人了,又不捨得放棄她。
這不單單是因為害怕系統任務失敗,也有義銀對她越來越深厚的情感。
義銀猛地反應過來,難道舔狗竟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