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信長絕不會允許在京都之側,有一個敵視攻擊自己的軍事集團存在。
明智光秀一想起織田信長要與天台宗翻臉,就忍不住想笑,她問向本多正信。
“本多姬,石山那邊的情況怎麼樣?顯如上人還是不願意出手嗎?”
本多正信鞠躬道。
“非常對不起,雖然一向宗中下層已經是群情激憤,顯如上人卻不願意捲入與織田家的戰事中。
我幾次掀起輿論,都被強行壓下來。但我相信,一向宗參戰的日子已經不遠了。”
明智光秀點點頭,有點失望。
比叡山的覺恕上人已經跳進了火坑,石山的顯如上人似乎還在掙扎。這種只能盼著火星燃起的不確定性,讓明智光秀有些不舒服。
她派本多正信去石山,就是想把這火苗儘快點起來,沒想到顯如上人如此剋制,真是讓人失望。
本多正信小心觀察著明智光秀的面色,惴惴不安。
反倒是明智光秀迅速恢復了心態,笑著對她說道。
“前往石山這些日子,辛苦你了。我記得與你說過,如果事有不諧,可以前往堺港尋求高田陽乃大人的幫助。”
本多正信苦笑道。
“我去過堺港,但卻被新選組拒之門外。
高田陽乃大人說不認識我,如果需要協助,請您正式發函授權。”
明智光秀目光一閃,微微點頭。
“是嗎?那確實是我疏忽了,不怪你。”
明智光秀的眼神有點冷,這高田陽乃真是越來越放肆了。
挑撥一向宗與織田家的關係,這種事是能夠透過正式渠道尋求幫助的嗎?
白紙黑字的信函,日後就是威脅明智光秀的把柄,明智光秀絕對不可能寫下來。
高田陽乃這態度真是耐人尋味,她顯然不希望堺港周邊出現動盪,特別是北陸道商路的重要投資者與庇護者顯如上人,加入戰圈。
商業往來最怕的就是風險,東海道商路的堵塞,就是因為戰亂。
明智光秀理解高田陽乃,但卻不能容忍她破壞自己的戰略佈局。
她想了想,說道。
“北陸道商路運轉三年多,都是由高田陽乃一手包辦。
津多殿也曾擔心商路變成高田陽乃的一言堂,所以才會把石田三成帶回近幾,安排斯波忠基金去分擔北陸道商路的商業責任。
可如今看來,石田三成的心思都放在了賺大錢發年金之上,沒能給高田陽乃帶去什麼告誡。”
明智光秀侃侃而談,本多正信與藤林椋卻不敢介面,直到明智光秀點名了本多正信,問道。
“本多姬,你覺得呢?”
本多正信面上一僵,遲疑道。
“津多殿。。高田陽乃大人。。石田三成大人。。恩。。都是為了斯波家的利益考慮,都挺好的。”
見她頭上忽然冒汗,變得唯唯諾諾,說話都結巴了,明智光秀噗嗤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