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我早就該想到,組織內,除了你,沒有人能找到我。”
泰卓坐下,“不不,你師傅同樣能找到你。”
柔:“可她並不想見我,不然,我也不用在這等她整整一天。要不你用你的感知,幫我找找她?”
泰卓苦笑道:“得了吧,陳澐的修為不比欒平大人差,你讓我去感知她?就像讓一頭豬去感知我。”
柔笑了。
泰卓:“說正事。萬都有個邪,連續作案七起,我那幫無能的部員到現在還沒查出來,所以我打算親自去一趟。為了縮短時間,不讓案情再次發生,我準備直接帶暗部人員過去。”
柔:“現場有線索?”
“沒有任何蛛絲馬跡。”
“什麼死法?”
“面部十五刀,喉嚨一刀斃命。”
“是瞬間死亡嗎?”
“是的,表情沒有絲毫痛苦。這十六刀很快。”
“是修行者。”
“廢話,要只是普通老百姓,這事官府自己就解決了,也輪不到咱們了。”
柔沒有說話:“......”
泰卓伸了個懶腰,自嘲的說道:“我真想自己逮了他,奈何制度不允許啊~”
柔說道:“殺人的事就讓我們暗部來吧。殺人,總比查人快。”
泰卓笑道:“我聽出來了,你這是嫌我空部查人慢唄。”
柔:“這件事查了半個月未果,這不該是空部的效率。我勸你們在查別人之餘,也查查自己人。”
泰卓被說的有些慚愧。“嗯,我知道。”
柔起身,“我走了。”
泰卓緊忙道:“誒?你還沒給我安排人呢!”
“我已經有了人選,暗部上個月來了個天才,如果這次他表現好,我就收他為徒。”
泰卓一臉的詫異:“喂,不是吧?你堂堂一個暗組織的老大還有閒功夫帶徒弟?”
柔苦笑道:“找不到自己的師傅,也只有自己當師傅了。好了,明天日出之時,我派人在北城的鳳凰廟與你相見。”
泰卓攤開雙手又道:“你最好找一個會陰匿之術的人,可千萬別給我打草驚蛇了。”
柔將手中的散碎的石子向水面一撒,“你可以教他,他學東西很快。”
說罷,石子還未掉入江中,而柔,已不見蹤影。
泰卓撓了撓頭,對著靜謐的夜空大喊:“你總得告訴我他叫什麼啊!~”
起風了,風很大,吹的江水漫出了岸,浸溼了泰卓的鞋子。
這是柔對泰卓戲弄自己的懲罰。
新長出來的花由於脆弱,被風吹到半空中,鮮嫩的花瓣掉在了水面上,隨著波紋一起被掀到上了岸。
泰卓伸長了耳朵仔細聽。
片刻後,柔的聲音終於到達。
“賀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