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喝一聲,高亢如雲。浮屠祭誦經文完畢,念珠的樊龍繩節節寸斷,浮屠五指成爪巨手朝前一送,這些十來枚懸空的念珠,突然加速,朝著杜希白的重重身影中飛去。
吒!
杜希白的重重身影,立即蹬出無數腳,抵住梵難的掌影。在那漫天的掌影腿影碰撞激盪的真氣間,一枚書簡同時擲出,旋轉著飛向那些念珠,轟轟轟的聲音不絕於耳,書簡和念珠進行毫無花俏純粹是靈器對抗靈器的較量,立即引發靈爆!
轟然聲中,楊澤被氣浪卷得飛出十幾米遠。
靈爆倏止之後,浮屠,梵難,乃至於杜希白,三人都靜坐原地,或身上,或口角,沾染著不同程度的血漬,三人都在那場激戰之中,紛紛脫力,脈竅閉塞,難以再戰,以致不得不靜坐調息恢復。
梵難一邊打坐,一邊嗤然出聲,“原來杜聖草堂為了你這番行動,連五階靈寶“尋龍書簡”都讓你帶出草堂,真是下得好大的手筆”
杜希白以一敵二,卻同時牽制兩人,亦是仗著離宗時師尊所賜靈寶,但即便有靈寶相助,畢竟面對的是東正教門年輕一輩數一數二的兩位高手,是以他現在傷勢最重,最為不妙,所以連梵難出言諷刺,他連回答的力氣也欠奉。
梵難師弟浮屠更是陰冷而掩飾不住嗜血興奮之意的盯視杜希白,“我涅槃念珠是三階寶貝,竟然被你書簡砸碎幾顆,杜希白你很好,我等會要你上百倍的償還,你說將你脫光了掛在這棵樹上,等待那些大陸各門中人到來嘿嘿,恐怕一夕之間,你杜聖草堂,就會再次在大陸揚名了。”他在靈爆中受傷最輕,自然最快恢復過來,等到恢復過來,他就將主宰一切,想到那個局面,浮屠總是興奮激動的伸出猩紅舌頭舔著嘴唇。
杜希白顯然被這個可能的後果震驚,吐出一口鮮血,“你說什麼你敢如此做”
浮屠更是無比狂傲笑道,“我不光如此做,我還打算把你閹了,掛在樹上,不說那些各大勢力的名門貴女,你說你一直花痴心儀的那紀靈兒若是見到你血肉模糊的赤身掛在那裡,半死不活,嘿嘿,那是怎樣一番精彩場景?”
杜希白臉色恰白,伴隨著浮屠的得意狂傲,再噴出一口血來,“士可殺,不可辱,若是那樣,我定然先咬斷自己舌頭,先走一步!”
“只怕沒那麼容易,我當然會先行封住你穴道,再慢慢折磨與你,哈哈哈哈噶!”看到楊澤突然走到自己旁邊坐下來的時候,浮屠的狂笑頓時戛然而止。
他隨即看到楊澤拍拍手,極為閒逸的扭頭,對他露出一個唇齒皓白的溫和笑容,“真是一個好主意呢。”
看到這個笑容,浮屠和梵難同時不寒而慄,彷彿見到了魔神的微笑。
楊澤像是親密朋友般靠著他肩膀坐下來,隨手在地上扒拉撥弄,掂起一個頭平尾尖的大青石。在手上掂了掂,旁邊浮屠顫抖的聲音就極不平律的傳來,“楊澤,楊兄弟,不要不要”
楊澤掄圓了轉身就給浮屠腦門上一下,將他摞翻在地,然後砸啊砸。過會浮屠就只剩吐舌抽搐的份,然後楊澤取下他的腰帶,將他倒提起來捆栓在樹下。
一切都很安靜,除了綠洲掠過耳邊的風之外。
楊澤彎身再撿起地上的石頭,從左手拋向右手,又從右手拋向左手,朝地上的梵難走過去,面對著他眯成兩條線的雙目,楊澤動了動脖頸,道,“剛剛我差點被你掐岔過氣啊”
梵難看了看地上的血漬,又看了看他背後的那棵大樹上,野豬一樣被倒吊起來的自己師弟,他眯成一線的小眼睛終於落到楊澤手上的大青石上,於是慢慢瞪大起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