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七境之內,還算安全。若是他可以循到恰當的時機,便可以趁機報復打擊神道齋。來而不往非禮也,一味的逃避,那也不是他楊澤的風格。更何況他還時刻記著俞小小和半藏大師的犧牲。
雷東來,是他遲早要剪除的物件!
但目前他首先要做的,就是如約參加七境即將到來的青墟大會。
青墟大會開始前一週,雲庭境就已經感覺得到街里巷外對這場五年一度盛會帶來的升溫氣氛。瀰漫全境之中。
境內的護衛騎士,便會提前開始巡視境內,而所到之處,雲庭境沿路的村落城鎮,則是一片熱鬧沸騰。就算是一些避世的村落,也都會派人在青墟大會舉辦之地前往觀摩此番七境盛會。觀看七境中又誕生了哪些未來可以影響到七境局勢的大人物。
這種熱度,幾乎其餘六大境也是如此,彷彿到此時開始,七境才從沉睡中甦醒過來了一樣。
青墟大會召開前三天。
楊澤凌嶽正和虎衛所在外庭朱雀區營所中暢聊,突然外面一陣噪雜聲傳來,一匹騎獸拉著一名傷痕累累的虎衛騎士闖入營中,營所中虎衛看得真切,這名虎衛所屬的騎隊正好巡視砂原谷位置,看此情況,應該是遭到襲擊所致!
人群裂開,騎獸贅著的那名虎衛騎在進入營所之後,最終拉不住韁繩一個側傾摔倒在地滾了幾圈,拖著傷軀正好迎向走出的萬軍凌嶽等人。
赫然正是好前一段時間護衛楊澤的王忠。只是這之後楊澤風鳴長街一戰,打出了氣魄,城內大族子弟都知道他是個煞星,誰敢再繼續招惹?萬軍才撤走了王忠李玄兩人。
而如今見到王忠通體都是傷口,幾處看上去是被利器捅傷,血湧不止,觸目驚心,楊澤一時又驚又怒。
萬軍怒目一瞪,問,“怎麼回事!?”
王忠一見萬軍凌嶽楊澤三人,立刻單膝跪倒,忍住盈眶淚水悲憤道,“我們奉命在青墟大會前往砂原谷方向巡視,沒想到遭遇瀛洲蓮花武士,對方是恆木玄的第五番隊,揚言要為上次我雲庭客卿奪械之仇討回公道。我們一行七人,除我一人突出圍攻之外,李玄等其餘眾人都在苦苦堅持”
話語一落,周圍無數人頓時如捅馬蜂窩一般炸響。
“又是恆木玄!近期他們四處搔擾我雲庭境,見到我虎衛便挑釁動手!這已經是第三樁此類事件了!”
“好狂的心態,砂原谷是瀛洲和我雲庭接壤腹地最近的地區,距離此處不過百里。竟然敢在我們門口動手!”
“這群瀛洲潑浪人竟敢如此咄咄逼人,欺我雲庭虎衛無人是不是?”
“咱們上,要他們來得去不得!”
“欺我沒有血姓?那咱們今天就讓瀛洲那群弄劍耍刀的雜貨,見識見識什麼是血姓!?”
“夠了!”凌嶽氣得嘴唇皮子都在不住顫抖,但看了楊澤一眼,心知到目前為止,楊澤仍然不宜和恆木玄正面衝突,是以壓制住周圍群情激奮的眾人,“你們忘記職責是什麼了?如此這般,成何體統!”
周圍虎衛之間彼此視為兄弟,如今有人被對方扣下,這已經是在公然打雲庭虎衛的臉了。然而面對少主凌嶽,一些眼看著就要跨上騎獸衝去攔截報仇的人,也制止了行動,只是激怒和哀切的目視凌嶽,“少主!”
楊澤對凌嶽的心思一陣感動,又因王忠渾身披血而同樣引出一陣邪火,知道對方多番挑釁,實則是一種極為高明的心理戰術。逼得他在青墟大會之時,自亂陣腳。
這個恆木玄,實則是心機高明之輩。
眯了眯眼,楊澤又凜然睜開,道,“正好,在正式對敵之前,我很想見識見識這個恆木玄的實力,看他到底有什麼底氣,自信到了這樣的程度。”
話語一落,不待眾人反應。凌嶽首先跨上一匹麟羽駿馬,一拉韁繩,臉皮因怒意散出淡淡烏青,對眾人斥道,“你們還在等什麼!咱們讓那群潑貨知道插手我雲庭境,手來手斷,腳來腳斷!”
“他孃的,兄弟們,艹傢伙,跟著少主,幹翻瀛洲恆木玄!”
營所的眾人發出震天價的呼喝,轟然聲中紛紛上了騎獸。凌嶽,楊澤,萬軍三人在前,引領身後十幾二十騎,旋風般奔湧出城。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