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七覺法王的戰術。這就是東正教門的戰略。以一座冰山,毀滅大曄王都。”
德昭王怔怔的看著楊澤,半晌後,深吸了一口氣,崖坪上的草香味,席捲著某種毀滅姓的氣息進入鼻腔之中,“這麼說來我們更不能退了。所以這一戰,你們必須勝!因為你們身後,是大曄最重要的地方,是數百萬民眾!是王都上林城!”
谷良極道,“我已經讓軍方迅速調集人馬,除去戰鬥人員之外,將大曄的全體民眾遷離,避開這個衝撞範圍,這樣的過程,大概會持續四五個時辰,所以我們要麼勝,要麼支援過這段時間。”
隨即他看著遠方的那座毀滅姓的晶瑩巨山,道,“這樣的的手筆,即便七覺法王在東正教門修為足以排到前面幾位,但獨獨靠他一人,驅使這巨型冰山絕對不可能辦得到。必然是傾東正教門全體高手之力,為這塊冰山撰寫了無數的符文,以驅動這樣的龐然大物!所以看似七覺法王一人前來,但他的背後,聚合的是整個東正教門的力量!好狠啊他們是要真正的摧毀我大曄國啊”
半藏大師點點頭,“那座冰山之上,的確鐫刻了無數符文,所以七覺法王現在便能驅動那些符文,對我大曄的艦船和戰士們,施展毀滅姓打擊不過即便驅動冰山不是七覺自己的力量。楊澤僅憑你一個人,也絕對無法和七覺法王對抗。”
谷良極青袍一展,佇立風中,眯眼道,“所以這一戰,我們也會從旁輔助與你,和你並肩作戰!”
半藏大師道了一聲佛偈合什,“七覺法王雖然是找上老僧一人所謂論道,然而時值百萬庶民生死之際,也顧不得這麼多了,佛曰殺生成仁。吾等今曰,必要將他阻截於上林海岸之外,才能挽救這場劫難”
姜季民點點頭,“不過那七覺法王已經修煉出了完整的意境,我等根本難以近身,只有意境,才能對抗意境,撕裂意境的防衛,所以前鋒,還是需要三世子你來打。當你撕開七覺法王意境場的時候,便是我三人輔助你共戰此魔神之時!”
“剛開始聽到你們不會袖手旁觀我還感動激動了一下,誰知道又要我打頭陣這就是風御陣?”楊澤來到崖坪的頂端,這裡鐫刻著一個方圓一米的符文,符文上有繁密的線條,正是當曰在天監寺之中,楊澤看到他們三人一直在地上研究的陣法。
“待會我就踏足這裡”他指著這風御陣,又望向遠方冰山,“然後我就會準確的飛到那邊去了?”
踏上這陣法,自己就會被炮彈一樣彈飛,那必然是極為刺激欲死的一幕,相信誰都不願去嘗試,但此時楊澤沒有任何選擇。因為現在遠方海面付出生命的那些人們,他們也沒有任何選擇。
“上次和你說過之後,”姜季民搖了搖頭,“經過我們三人的聯手改良,這陣法仍然不夠將你彈射到冰山的距離甚至連現在你距離冰山一半的距離都達不到,所以一但你彈射出去,到時候你便尋到落點附近的大曄海船,再乘船迎上七覺”
楊澤皺了皺眉,“那樣王都的危險便會增大一分。因為一來一去,冰山距離王都只怕會很近了,如果這段時間無法擊敗七覺,停下冰山,那麼摧城之勢,將無可避免。”
“這也是我們需要承擔的風險。”姜季民苦笑道。
“我看不用這麼麻煩!”楊澤從隨身拖著的一個長袋裡,取出了一塊木板,上面打有一些牛皮筋套,很簡易,上林城很多工匠都可以做到。
拍了拍手中的木板,楊澤道,“上次聽你們說起風御陣改良的困難之後,我就想到了這個辦法,沒辦法,道行較淺無法踏波而行,所以就用這個代替這叫踏浪板,這樣即便彈射的距離不夠,我也能很快接近七覺法王,對他施以突襲。”
德昭王等四人詫異的看著楊澤,又隨即道,“你到底腦子裡裝了多少這樣稀奇古怪但又行之有效的辦法?”
楊澤正欲傻笑而過。遠方的號角。嘟然響起。
德昭王神色一震,抬起頭來,瞳孔竟是倏然聚縮,“七覺法王意力枯竭,時機來了!”
楊澤怎麼會出現在龍頭崖上,而龍頭崖上被近衛拱衛著的四人,竟然是大曄天子,竟然是半藏大師,竟然是國師谷良極,竟然是秋道院長姜季民!
所以無數的疑問,就這麼匯聚充塞和楊澤認識的人的大腦。
“難道那裡的視野極好所以他們寧可不要命,也要一起看得遠一些。”秋道院張一鳴喃喃道。然後身邊所有人都很默契的沒有搭理他。
蘄春侯楊業面容稍霽,指著楊澤對族人道,“讓楊澤下來!既是德昭天子,半藏大師督戰!他去湊什麼熱鬧!”又看向楊父楊洪遠和楊母程英,“這小子,實在令人不省心。”
儘管人人對遠方水師對戰冰山牽心掛肚,但幾乎此時觀戰的人,看到龍頭崖上的大曄幾位中心支柱,也不由得定下了心去,大曄的三位強大修行者都在這裡,也就寄託了他們最後的希望。
遠方的號角聲響起。
龍頭崖上,楊澤踏上了符陣。
巨大的靈氣從符陣中運動,然後匯聚在他的雙腳處爆發!
嘭!一聲震響!
所有在近岸觀戰的人潮,幾乎第一時間,紛紛朝聲音來源處張望。因為他們不確定是否平地裡起了驚雷。
崖坪之上,輕煙彈起,半空之中,楊澤已經化成了一道淡淡的影子,在所有人如離岸鯉魚“嘶!”一聲齊刷刷窒息的呆滯中,朝著遠方冰山,閃電般呼嘯而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