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此幕,早有大曄的官員朗聲放話,“這些都是恭親王的親衛,你等在我大曄境內妄動刀兵,意圖反抗,可還有王法!我看你們,是另有異心混入我大曄王城,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我岐山郡武者,可以因戰死而放下武器,但決計不能繳械束手就縛!”
洛雄面對恭親王車駕,微微躬身,“我等投蘄春侯三世子楊澤而來,絕無半分冒充親王督軍車駕之意,更無絲毫異心,若是不信,還望閣下知會楊三世子一聲,便可證實其中真偽。”
此話一出,一位在親王車駕邊的官員,臉色立即就變了,“放肆!恭親王何等尊貴身份,爾等竟敢如此和他說話!還要勞他讓人叫那什麼世子前來?蘄春侯府算什麼?那三世子又算什麼東西?待把你們盡數拿下到時候蘄春侯,還要好好給恭親王一個交代!”
“來啊!拿下!”
“且慢!”人群之中,一駕馬車裂眾而出。車輪子咕嚕咕嚕朝對峙的中心處而來。
聽到楊澤高喝出的聲音,齊建霖在車廂中私下裡拉了他衣袖一把,“楊澤,這些當真是你們侯府的人?眼前的可是恭親王殿下!”
這話說得相當明白,就連齊建霖也為楊澤捏了把汗,很有一些形勢比人強的意思。
楊澤掀簾而出,站在車轅之上,朝親王的車駕遙遙行禮,“見過恭親王殿下!”
恭親王目光朝他掃來,旁邊的一位護衛便高聲呼喝,“你是何人!?”
楊澤眼睛看向剛才說話的那大口官員,道,“在下便是剛才這位口中所說,算什麼東西的楊三世子。蘄春侯府,楊澤。”
那位官員臉色微微一變,雖然他之前可以詆譭,但畢竟現在人站在自己面前,又是蘄春侯府的人,當面自然也要留幾分情面,不由得只是冷哼了一聲。
雕車敞開的車簾處,恭親王好整以暇而坐,目光落在了楊澤身上,道,“哦,你就是他們口口聲聲所說的,楊三世子。”
隨即他目光又遊移開去,淡淡道,“那就讓他們放下兵刃就擒,否則罪加一等。”
楊澤看向岐山郡車駕,岐山郡洛雄等人,都把他給望著,想來若是楊澤一句話,就是讓他們放下手中兵器,岐山郡兒郎武者們,想來也是會遵命行事的!但在楊澤沒有出現之前,他們寧死也不會做這樣的事。
但楊澤並沒有相應的指示,目光又回望到恭親王身上,“這些都是我蘄春侯府所請之人,此次前來,是為救治天子陛下後花園的桃花。還請恭親王明鑑,我蘄春侯府可作擔保,他們沒有任何問題。”
“王庭後花園的事情,我有所耳聞”恭親王眼睛精芒一凝,“但區區一個王侯世子竟然敢以天子救治桃花這件事做文章,搬出德昭天子來壓我?”
此言一出,人馬寂靜,就連最蠢笨的人,都聽出了這裡面的怒意。
“在下並沒有這種想法。親王殿下若是鑽牛角尖,楊澤也沒有辦法”楊澤再次謙恭的拱拱手。而車駕裡面的齊建霖,則出了一身的冷汗,恨不得將他一把抓回來。
“鑽,鑽牛角尖”恭親王那對細長的眼睛,不由自主的更細了,隨即他眼睛裡的濃烈戾氣一閃而過,他的手一揮,“拿下這些人。至於你還沒有跟我說話的資格。此事之後,想要保住他們的命,就讓你們老侯爺親自來找我。”
近衛刀兵鮮亮欲揮。岐山郡武者寸步不讓,大有誓死捍衛的決定。眼看著雙方即將打起來,楊澤解開馬車一匹馬,策馬越眾來到岐山郡車駕面前。面對周圍親兵護衛,淡淡道,“這是我蘄春侯府的車駕,專程為天子桃樹而來,有我蘄春侯府擔保,並無任何過錯。若是今曰衝撞了恭親王的車駕,那隻能算是碰巧,並無任何不敬之意。如果今曰還有人執意要拿下他們,便是與我蘄春侯府為敵,與我楊澤為敵。天捅破了窟窿還佔著一個理字。此事,我們沒有任何過錯。你們儘可動手試試。”
頓了頓,楊澤目視恭親王,實則面對全場,繼續道,“勿謂言之而不預。話已經說在了前面此車駕三步以內,皆是禁區,凡踏入者死。”
楊澤策馬而騎,擲地有聲。
一股低低的呼聲,像是秋風鐮刀般切過麥浪的聲音滾過無數人潮。
這是對全場作出的告誡。那是來自一個強大修行者的警告。
(未完待續)